已久,天下暗器名門的唐氏門人。”
卻聽這黑衣漢子唐義躬身又道:“姑娘要問什麼話,小的都可以據實說出,但望姑娘將這無信無義的喬遷,帶回蜀中——”卓長卿突然介面道:“你先說出便是。”
他對喬遷心中惡感極深,是以此刻無殊已答應了這漢子的條件。
只聽唐義躬身道:“這姓喬的與敝門本無深交,數月之前,他忽然來到蜀中,並且帶來一份秘圖,說是得自紅衣娘娘之處,這份秘圖便是無影神針的製造方法,當時敝掌門人不在蜀中,是由小人的三師祖接待於他——”溫瑾介面道:“可就是那人稱三手追魂的唐多?”
唐義頷首道:“敝門三師祖叔在江湖中本少走動,是以便被這廝花言巧語所惑,將這份秘圖,交給敝門屬下的暗器製造之七靈廠,限於五十天,製出三千枚無影神針來,敝門自三代弟子以下,無不日夜加工,四十五天之中,便已交卷……”
卓長卿忍不住道:“難道你們所用的暗器都是自己門徒所制麼?”
唐義愕了一愕,忖道:“此人武功之高,看來尤在師爺之上,怎地江湖閱歷卻如此之淺,蜀中唐門的毒藥暗器名揚天下,世世代代,俱是唐門七靈廠所創,武林中大半知道,怎地他卻不知呢?”
心中雖如此想,口中卻仍恭身道:“正是,數百年來,據弟子所知,敝門七靈廠製作別門別派的暗器,此次尚屬首創。”
他語聲一頓,又道:“無影神針如期交卷之後,敝派掌門人也自天山趕了回來,這姓喬的少不得又在敝派掌門人面前花言巧語一番,是以——”卓長卿忍不住又自插口道:“貴派的掌門人又是誰呢?”
唐義又自一愣,面上似乎微微現出不悅之色,要知道,蜀中唐門,名揚天下,唐門三傑,更是天下皆聞,唐義見卓長卿竟不知道,抬目望了兩望,面上仍然不敢現出不滿,躬身道:“敝派掌門人江湖人稱——”溫瑾介面道:“三環套月壓天下,滿天花寸震乾坤,摘星射月無故神唐飛!”
唐義微微一笑,向溫瑾躬身一禮,接道:“敝派掌門人聽了這姓喬的話,在密室之中坐關三天,然後傳令敝派三代弟子七十人,與弟子們和師伯師叔們七人,跟這姓喬的一起到這天目山米,為的只是那三幅畫卷中的名劍靈藥而已。”
溫瑾微微一笑,道:“蜀中唐門,富可敵國,自然不會把金銀珠寶看在眼裡。”
卓長卿見溫瑾言語之中,對這蜀中唐門似是頗為推崇,心中不覺有些奇怪。
他卻不知道蜀中唐門數百年來,在武林中的地位已是根深蒂固,比之少林、武當等名門大派,並不多讓。
而且蜀中唐門門中雖也有些不貞弟子,為害江湖,但大體說來,卻還不愧為武林正宗,是以武林中人對唐門中人,多有一些敬意。
卻聽溫瑾語聲一頓,突又冷笑道:“只是摘星射月無敵手唐大俠,在江湖中享有俠名,而且素稱鐵面,此次怎麼聽起姓喬的話來,這倒有些奇怪了。”
唐義面頰微紅,垂首說道:“敝派掌門中事,小人們本不太十分清楚,但家師祖此次據說是另有深意——家師祖此次天山之行,大約是樹下強敵,是以便希望能得到這些名劍靈藥一一一”他語聲突頓道:“小人們此次妄漏本門秘密,本已抱必死之心,只望姑娘知道了,不要再傳言出去,小人便已感恩不盡了。”
溫瑾微微一笑,道:“你如此做法,不過就是想將這罪魁禍首喬遷,帶回蜀中,這其中卻又有什麼原因呢?”
唐義鋼牙一咬,恨聲道:“這姓喬的一到此間,居然又以花言巧語將弟子們這七位師叔誘惑,在臨安城中,先請敝門兩位女師叔,分頭向紅中快刀兩派發下柬帖,使得他們心中惶然,猜疑不安,又乘黑夜之中,命弟子們將紅中會眾一網打盡,然後又命弟子們潛伏於路邊店捕之中,施用無影神針,偷襲快刀會眾…………”卓長卿“呀”的一聲,脫口道:“原來是他乾的事!”
目光斜瞟溫瑾一眼,溫瑾只微微一笑,忽又嘆道:“原來此事其中竟有這麼多的曲折,先前我還以為……”
突然大喝一聲:“哪裡去!”
只見喬遷身形在地上連滾數滾,一躍而起,亡命奔去。
溫瑾大喝一聲,身形已掠出三丈,纖足微點,倏然一個起落,纖掌揚處,三點烏團脫手而出,只聽喬遷慘叫一聲,砰然落在地上,身形又繞了幾處,便已翁然不動。
卓長卿隨後掠來,沉聲道:“這廝是不是死了?”
溫瑾冷笑一聲,道:“讓他這樣死掉了,豈非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