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個角落,王雪琴想了好多。然後自己怎麼回到家的都忘了。
如萍看著從外面回來一身冷氣的雪琴,接過她的手袋時,碰到她的冰涼的手,驚道:“媽,你的手怎麼這麼涼啊,到底在外面呆多久了,快來壁爐前暖暖吧。”她見雪琴的臉色青白,明顯是凍得狠了,又幫她把泛著冷氣的外套脫下來,裹上一張被爐火烘烤得暖烘烘的毯子。
夢萍從廚房裡出來,喳呼道:“媽,你回來了,我和如萍學做了奶茶,我親手做的,你試試看,好燙的,得慢點喝。你若是覺得好,我就給爸爸也送一杯去。”夢萍有些得意地把她的成果擺到茶几上,一臉期待地看著她。雪琴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忽然紅了眼眶,她馬上垂首去拿茶杯,把眼中的水汽掩飾過去。
她嚐了嚐,讚道:“味道真不錯,我們家夢萍也是大姑娘了。”夢萍因這句難得的誇獎笑彎了眼。正如如萍所說,夢萍是這個家裡最不受重視的孩子,爾豪和如萍不論是學習還是待人接物方面都做得很好了,是陸家父母引以為傲的兒女。爾傑是老來子,幾乎所的寵愛都放到了他身上。
夢萍平時還總因為跟爾傑吵架挨雪琴打罵,陸振華又是個不拘言笑的,真可謂爹不疼娘不愛。小孩子心裡敏感脆弱,這種微小的不重視在她眼裡就會放大了。任其自由生長,能長成這麼個直脾氣已經很不錯了,當然,她有時說話的方式也複製了雪琴的,雖然一針見血,顯得刻薄了些,那也只是對待她不喜歡的人。
王雪琴又想了幾天,覺得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氣也漸漸消了,她在魏光雄身上花的功夫投入的感情也不是說收回就能收回的,他還是爾傑的親生父親呢,她得再爭取一下。
而且她已經想到了一個方法,她謊稱懷孕了,看看魏光雄的反映,若是他從此回心轉意,一心對她,她會重新考慮給他機會的。
她又一次沒有打電話而是直接蹬上了那層小公寓。沒想到,她進了房門之後沒見到魏光雄,反而一個年輕的女人從臥室裡出來,穿著睡衣。那個女人看倚門笑道:“你找光雄吧,他一早上起來就出去了。”
王雪琴臉色當時就變了,眼睛瞪得溜圓,女人嘴角帶笑地走過來:“你好,我叫安娜。”
雪琴臉色難看地看著她,咬牙道:“原來你就是安娜,你在這裡幹什麼?誰允許你來的?”
安娜似笑非笑:“自然是這兒的主人讓我來的,至於我來幹什麼?難道你連這都看不出來?”她拿起酒櫃上的酒瓶,倒了一杯,繼續說:“當然是陪著光雄了,你知道,他不可能永遠等在家裡,只為了你‘抽時間’過來。總要有個知冷知熱的人,把他扔給保姆我可捨不得。”
雪琴冷笑:“原來你就安娜,看來你還沒分清自己的身份,光雄就算貪新鮮,偶然跟你在一起,也不過是玩玩而已,我才是能跟在他身邊的女人,你最好從哪來的就回哪去。”
安娜不惱不怒,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大笑起來:“這話聽著可真有趣,我到是聽說,你那邊浩浩蕩蕩丈夫孩子一大家子人,我可是個自由之身,該回去的是你才對吧。”
雪琴惱羞成怒:“你!”她張牙舞爪地就要上去教訓她,安娜是個乖覺的,一見她動手,馬上叫人:“救命!有人要殺人了!”
魏光雄正好從外面進來,安娜飛快地躲到了他後面:“光雄救我,有人要對我和你兒子下殺手了。”
魏光雄一聽就怒瞪向這邊,雪琴這時也不顧他的表情了,張口結舌道:“她說的什麼瘋話?什麼兒子?誰的兒子?”
安娜得意一笑,用手幸福地撫了撫什麼都看不出來的肚子。魏光雄也面有得色,說:“雪琴,這是安娜,今天給你介紹認識,她也是我的人,以後都是一家人了,你要對她氣一點,不要整天張牙舞爪的。”
雪琴身子晃了晃,沒想到她的藉口還沒用上,反到這個野女人搶了先,她指著他們兩人說:“我呸!你們這對狗男女,魏光雄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剛有點成績就想甩開我了,沒有我你能有今天嗎?你也太不要臉了!”
魏光雄臉上閃過一絲陰狠:“少跟我提恩人不恩人,早八百年的的陳穀子還往出翻,你若是認不清狀況,就不要再進我這個門!”
王雪琴今天真的不甘心就這麼出了這個門,難道這麼輕易就把這個男人拱手相讓?耐著性子放柔了聲音說道:“光雄啊,爾傑今天在家裡玩,我臨走前還說想你了呢,你已經快一個月沒有見到他,下次啊,我就把我們的兒子帶來。”
還沒生就說是兒子,誰知道她肚子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