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你還算夠意思,沒有直接路過假裝不認識。”
依萍被她逗笑,又想起什麼四處看看。方瑜皺著眉頭問:“你在找什麼?”
“咦?怎麼就你一個人,爾豪不是和你形影不離的嗎,他沒有來?”
方瑜聽她提起爾豪,臉上現出憂色,她垂頭嘆口氣,有些自嘲地說:“唉,我現在他那裡可不是最重要的,他在家裡陪雪姨當孝子呢。其實我正為爾豪發愁,要不然,也不會一個人來大上海買醉了。”
自從依萍和書桓和好後,依萍每日忙著約會和上班,和方瑜幾乎沒怎麼碰面,對彼此現狀都不瞭解,方瑜便跟她說了爾豪要從軍的事。
依萍對這事到是真挺驚訝的,“爾豪在我眼裡,一直是個只會哄女孩子的花花大少,一點真本事沒有。沒想到,他會有這麼有魄力的時候,真要去從軍啦?奇怪,書桓怎麼沒向我透露過,他瞞得可真夠緊的。”
方瑜垂頭喪氣地說,“不是書桓瞞著你,他根本也不知道。就連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爾豪這次是鐵了心要走,誰都留不住的。而且他說他要去實現理想,我若是說得多,在中間攔著不讓,他以後定會怨我的。放他走又舍不行,我真是難過極了。”
依萍皺起了眉毛:“那現在怎麼辦,你不就是得眼睜睜地看著他走?他什麼時候回來,什麼時候要娶你?我聽說現在的軍隊裡女孩子也有不少,他完全有向外發展的可能。你能為了他守身如玉,他能為你守著嗎?都說本性難移,他那種風流性格,再談一個女朋友也不稀奇。”
方瑜被說中了痛處,雖然爾豪跟她百般保證過了,可是她就是怕他移情別戀啊。兩地相隔這麼遠,部隊裡通訊又不方便。這距離拉開了,不知道感情會不會也跟著拉開,方瑜異想天開地說:“要不,我也去報考軍隊試試?”依萍剛才不是說軍隊裡也有女人,那她去也行吧,爾豪也沒上軍校,是後來自己考進去的。
依萍看看她,質疑地問:“你有什麼特長,畫畫?學美術的去從軍,難道讓你去戰場上坐下來畫畫,吸引敵人注意力嗎?”這話很犀利,不過絕對是實話。
方瑜一臉的沮喪:“我也猜到不行,可是爾豪過去了,讓我一個人在這邊總覺得不踏實,心裡空落落的。”
依萍瞪大眼睛問:“你真陷下去啦?你讓自己那麼認真?難道爾豪走到哪兒,你都要跟到哪兒嗎?他匆匆做出這個選擇,而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就看得出他愛你不夠深,不然哪捨得離開!”
方瑜有些生氣地看了她一眼:“你有嘴說我,怎麼不說說你自己。怎麼不問問,你對何書桓是不是認真的?前幾天還愛得死去活來,現在到是會說風涼話了。當我們沒墜入愛河的時候,嘴上都能說得瀟灑。真遇上了,就再捨得放手了!”
依萍也知道說錯了話,怕真惹惱了方瑜,有些不安地看著她。方瑜看她的那個樣子,知道自己的話說重了,補救道:“重慶也不算遠,至少一年還能見上幾次面,比去美國強多了,爾豪若是真的跟他們家人一起移民,我真的只有哭的份兒了。”這是安慰依萍也在安慰自己。
依萍一驚:“移民,什麼移民?我怎麼不知道,你這是在打比方嗎?”
方瑜更驚詫地看著她:“你又不知道?陸伯伯沒跟你們說嗎?這段時間我也忙瘋了,心情又低落,沒來得及跟你聊天,陸家要全家移民到美國去。如萍收了美國一所學校的通知書,陸家為了她上大學方便,決定舉家移民過去。其實,現在這個種局勢,有點門路背景的,出國避亂也大有人在。”
依萍聽了前兩句說就再也聽不進別的,她‘騰’地站了起來,神色都有些怔怔的,嘴裡叨咕著‘他們要移民’‘還要去美國’。
方瑜被她嚇了一跳,也跟著站也起來,挽住她的胳膊:“依萍你沒事吧?不要嚇我,這件事對你衝擊真這麼大嗎?”
依萍倔強地想在方瑜面前表面出風度,可是她手握得緊緊的,快要把她的衣襟都扯斷了,還是不能夠平靜下來,她壓抑著說道:“沒有,我爸從來沒和我們說過,看來,他是又打算拋妻棄女了,反正這種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只是她心裡的不甘一波一波地湧上來,要把她燃燒殆盡。
方瑜見她眼球都充血地紅了,忙小心地拉她坐了下來。依萍本來在大上海就很受觀注,剛才那麼一下,周圍不少人都開始看過來。當然,大多數是男人,想上前和白玫瑰搭幾句話。
方瑜見她這樣,馬上收起了自己的委屈,安慰地說:“你別衝動啊,也許是陸伯父最近的事情多,還沒來得及和你們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