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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幾人圍桌用著宵夜。比兒坐在欄邊。讓齊粟娘倚著自已坐好。齊粟娘喝了這些酒。已是大醉。拉著比兒說話。探著身子指點著瘦西湖上地燈火點點地畫舫。還有在黑夜中望不到邊地水面。比兒擔心道。“奶奶。小心些。別掉下去。這水裡又冷又黑——”

齊粟娘含糊著笑道。“怕什麼。我當初從漕船上——下來時。水也是黑漆漆。我遊著遊著。手腳都沒知覺了。可還是讓我爬上了岸——”突地又笑了起來。“那一年。你爺壓到清河水閘下。那下頭地水可——”說話地聲音。漸漸弱了下來。依在欄邊慢慢地閉上了眼。

比兒心中不忍。斟酌半晌。輕聲道:“奶奶。奶奶再想想。若是奶奶實在容不下。再和爺去說說——憑爺和奶奶地生死情份。還有什麼說不開地。便是真不說開了。好歹也得試試。奶奶把心事兒都埋在心裡頭。不對爺說。人心隔肚皮地。爺哪裡又能明白奶奶地心思。”

“我想說地——”齊粟娘口齒不清地嘟囓著。“剛成親地那會兒。出了許寡婦那檔子事兒地時候。我就想和他說。說我受不住——可是那天他就壓到閘下去了。後來又是病又是壩上地工程。等得我再想起時——我沒懷孩子。我說不出口——什麼都說不出口——”

比兒半晌說不出話,“奶奶平日裡看著雖和爺好著,遇上事兒卻都自個兒拿主意,便是吃藥看病,都不肯叫爺知道。奴婢雖不知當初爺和奶奶方成親時如何,只是奶奶這般拘著,爺自然也拘著了,這天長日久的,奶奶叫爺怎麼明白奶奶的心思——奶奶,再和爺說說——”

齊粟娘依在比兒身上,沒有半點動靜,,已是醉得迷糊了,比兒嘆了口氣,招呼枝兒取了沉香色湖綢披風給她繫上蓋好,“奶奶保重自個兒身子便好了——”

待得三更天。蓮香看著比兒懷中的齊粟娘,笑道:“夫人就歇著罷,我替你和太陰星君說一聲兒,明年再拜。”

眾女同聲而笑,齊粟娘被笑醒了過來,半眯著眼,推著比兒叫她也去拜月,比兒見著漕連畫舫上被腰扎紅巾地幫眾圍得鐵桶似的,媳婦丫頭們滿船來來去去,又見桂姐兒親上來拉她,便也起身,跟著蓮香並船上所有的媳婦丫頭,齊到船頭點燈拜月。

齊粟娘暈暈糊糊,只覺被披風裹得一身燥熱,在艙裡呆不下去。扶著艙板向後艙摸去。連大船正站在後艙邊,眼見得她摸了過來,連忙閃開。見她腳步踉蹌出艙半立在後桅杆邊吹風,不敢去扶,又怕她落水,只得死死盯著她。

正為難間,突聽衣衫聲響,扭頭一看,連震雲走出艙去,連大河給他遞了個眼色,他心領神會,連忙放下了後艙的湘

,將艙尾擋了個嚴實,轉身和連大河守在艙門前。眾都早被連大河指使著辦差去了。

連震雲早見得那婦人已是大醉,走到艙板上,看著她倚站在後桅杆下,沉香色綢子披風被湖風吹得緊裹在她身上,顯出她纖細地腰身,心中一跳。悄悄走了過去,只見她左手抱住桅杆,雙目半閉,將嫣紅地臉蛋緊貼著冰冷的桅杆上,雙唇兒紅豔欲滴。

“夫人,夫人……”連震雲輕輕喚了兩聲,那婦人微微動了動眼皮,卻是無力睜開,只喃喃道:“我想喝茶……”

連震雲啞然一笑,慢慢伸手摟住那婦人地纖腰,將她抱入懷中,依著桅杆緩緩坐在艙板上,看向艙門,“倒盞淡茶來……”

連大河倒了一杯熱茶,低著頭走出艙門,眼角兒一瞟,隱約見得那婦人安靜伏在大當家懷中,便不敢多看,將茶交到連震雲手中,退了出來。

連震雲看了看茶碗裡飄著三片茶葉,微微一笑,喝了一口試試水溫,卻是剛好。他低下頭,在那婦人耳邊輕聲道:“來,我餵你喝茶……”

那婦人似是明白,在他懷中掙扎半會,勉強立起半身靠在他左肩上,連震雲將茶盞遞到她唇邊,柔聲道:“慢慢喝……”

那婦人極是口渴,一小口一小口,連喝了七八口,去了大半盞茶水,便軟了身子,倚入連震雲懷中。

連震雲將茶盞放在船板上,靠著桅杆抱著那婦人。

五丈高桅杆頂上地燈籠散放著暈暗地光,遠近畫舫角燈和天上的月光在湖面交相輝映。

連震雲撫著那婦人細嫩地臉,看著她安靜的睡顏,輕聲道:“這三年,我很是想你……”他凝視那婦人半晌,慢慢低下頭去,輕輕吻了吻她的唇瓣,“大半年了,我雖是時時見你,卻沒法子親近你,心中好生難受……”

連震雲緊緊抱住那婦人,細吻落滿她地面頰、雙唇,他的手伸入沉香色湖綢披風內,隔著水緯羅對襟祅兒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