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這麼多了會兒又忘了。”
枝兒紅了臉,囁嚅了半會,突又害怕道:“比兒姐姐,爺和奶奶會不會不喜歡我多吃?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比兒安慰道:“你不用怕,爺和奶奶都是好人,你只要該吃多少吃多少,別捱壞了自己就是。”又摸了摸她的頭,“如今也習慣喝粥了罷?咱們南邊夏日裡多是兩粥一干。”
比兒說著,走進了廚房,正看得理兒一臉可惜從地上撿起一小團生面粉,吹了又吹,眼見得仍是髒了些,不能再用,便向自己嘴裡送。比兒連忙叫住,“理兒,也不是這樣小心的,仔細壞了腸胃。”
理兒吃了一驚,咬著唇看著比兒,慢慢低下頭道:“比兒姐姐,我浪費了府裡的糧食若是爺和奶奶知道了,我就做不成上灶丫頭了……”
比兒知曉她的性子,只得勸道:“你若是吃了髒東西生病,爺和奶奶不是要使錢替你治?若是奶奶看見你吃髒東西,不敢再吃你做的飯菜,你怎麼辦?”
理兒嚇了一跳,眼睛瞪得大大,比兒見得她凹下去的面頰已是長出了肉,面上也有了紅色,原本寬大的扣衣衫兒已能撐起,也像個十四歲的丫頭,心中安慰,笑道:“好了,可別再讓我看到你這樣子。奶奶多半每日都要下廚房,讓她看到了,我也要捱罵。”頓了頓,“奶奶若是罵了我,我就不讓你去看你哥哥和你妹妹了。”
理兒更是嚇得不行,
了,“比兒姐姐,我一定不會讓你捱罵地,爺和奶奶還能讓我時時出門,到別府裡看哥哥和妹妹。我一定好好做上灶丫頭。”
比兒看她的模樣,微有些心酸,摸了摸她的頭,嘆了口氣,“爺和奶奶累了,今兒怕是不會吃早膳。到了午前,你就把)&l;兒糕撤下來,做幾個下飯菜,爺的口味還記得?”
“記得,爺口味重,喜歡吃油,吃肥肉。”理兒扳著手指頭數著,又猶豫道:“我只知道奶奶不吃肥肉,其他的……”
“只要爺喜歡就成,奶奶不挑的。”
齊粟娘抱著陳演的腰,在他**的胸前蹭了蹭臉,微微眯了眯眼,隱約聽到陳演含糊的笑聲:“粟娘,好癢……”
齊粟娘半睜開眼來,鬆開手,翻身看向青紗帳外,太陽把屋子照得亮堂堂,“陳大哥,什麼時辰了……”
陳演從背後摟住她,慢慢揉著她平坦地小腹,“應是午後了……你餓不餓?”
齊粟娘打了個小小的哈欠,“不餓,前幾日那些菜裡的豬油,到現在都沒消乾淨。陳大哥,你餓了沒……”
陳演似是沒聽到,咬著她的裸背,“你昨兒沐浴後衣裳也不穿,就鑽被子裡去了,我還以為……我一面上床一面想著,我實在累得不行,辦起事兒來怕是個空架子,你要惱的,原打算和你商量睡足了再結果你已經睡著了……”
齊粟娘笑得直喘氣,“我那也是累得很了,哪裡還耐煩穿衣睡覺,”一面笑著,卻覺著背上一陣酥麻,微微呻吟,“這會兒……你……睡足了
陳演順著她的脊柱的凹節一路吻了下去,含糊道:“睡足了……”
比兒看了看天色,讓理兒、枝兒、小連把)&l;兒糕分吃了,走到內房門外聽了聽動靜,卻沒有起床的響動。她正疑惑間,忽地明白過來,掩嘴一笑,轉身下了臺階,坐到階下守住等待。
齊粟娘已是有些筋疲力盡,陳演卻仍是膩著她不放。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比兒回頭看了看緊閉地房門,起身走到後院門外,將枝兒招了過來,“去和你理兒姐姐說,熬一罐紅棗雞湯,給爺和奶奶補補身子,他們也累了兩月。”
陳演折騰了幾回,終是癱軟了下來,壓在齊粟娘身上,喘勻了氣,一面撫著齊粟娘軟綿綿的身子,一面笑道:“這會兒,你那些油水總消乾淨了吧……”
齊粟娘微微喘著氣,不理他,陳演笑著翻開身,將她抱過來,摟在懷裡,哄道:“明兒晚上,我一定體貼些,不讓你叫累地……”
齊粟娘仍是不理他,陳演陪笑道:“要不,明天晚上我們歇歇,後天晚上我一定……”齊粟娘狠狠一口咬在他胸上,陳演悶哼一聲,“那就大後天晚上……”
齊粟娘咬了陳演滿胸的紅印,方才覺得氣平,伏在陳演懷中休息,兩人靜靜躺了半會,陳演看著青帳頂,慢慢道:“我們這趟回來,鄉下那幾十戶人,怕多是趁著我不在,急著把那些寡妻趕出門……那些收養地嗣子……小的也有七八歲了……將來……”
齊粟娘默默無語,過得半晌柔聲道:“有周先生在……我們以後不是還要回去麼,有你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