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肉之苦吧?”
陳演見她受驚。連忙抱住她道:“沒有。你放心。皇上沒有打我。皇上就是讓我回家待著。不準出門。也不能升衙理事。”頓了頓。慢慢道:“我想。我這個官是做不成了……”
齊粟娘鬆了口氣。嗔道:“多大回事兒呢?佇在這裡半會不出聲。嚇我一跳。
你原就不想做主官,皇上不讓你治河,咱們就回高郵老家去,家裡有屋有地,還能餓死咱們倆?”笑瞪了他一眼,“走開些,你身上**的,仔細把我弄溼了。”
陳演連忙鬆了手,老老實實抬頭伸臂,讓齊粟娘替他脫衣。齊粟娘方給他除下官袍,正要轉身去衣箱裡取家常舊衣,卻被陳演從身後一把抱住,“粟娘……”
齊粟娘回頭看他,“怎麼了?”
陳演將頭埋在齊粟孃的肩頭,過了半晌,含含糊糊地道:“你也做不成誥命了……”
齊粟娘卟哧一笑,“你就擔心這個?我平日裡像個官迷麼?”伸手推了推陳演的腦袋,“走開,你好重,快過來穿衣裳,小心著涼。”
齊粟娘牽著陳演走到衣箱前,開箱取了一件半舊細葛衣給他穿上,笑道:“說吧,怎麼回事?”
陳演一邊覷著她的臉色,一邊小心道:“我奏摺裡指稱的二十二處失修堤壩,皇上去看了十二處,全都修好了。皇上狠狠訓了我一頓,說我查實不清,干涉河政,將我趕回來思過,倒也沒別的事。”
齊粟娘見他面上雖是小心,語氣卻不自禁越漸輕鬆,似是還微帶笑意,瞪他一眼,替他繫好腰帶,“歡喜了?堤壩修好了?你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