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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強的女人不一樣,她那樣的人,我找她說話,傅有榮不在跟前她還不樂意,為著她哥哥,名節、規矩、性命都不要了,好在她沒什麼姿色,四哥沒看上她。”

九阿哥撩袍坐下,自顧自倒了一杯江南春,一邊喝著一邊瞅著他笑,“沒什麼姿色?沒什麼姿色你趕著找她說話?當初鬧騰成那樣,還讓德妃娘開口和皇上說,她哄你幾句,你就斂旗息鼓,拱手讓人,如今在我府裡傻等著,把她從頭到腳看得好得不能再好!你也是個皇阿哥!”

十四阿哥惱道:“她本來就沒什麼姿色!你不信問八哥,她當初跟著陳變之上御船時,愣頭愣腦那傻樣,天天縮在房裡做鞋。好不容易出回艙,頭低到了胸口上,貼著牆根子走路,生似滿船地人都要吃了她似的。要不是她驗算河道實據時,腦子比梅文鼎還明白,也敢抬頭盯著人看。我都以為她被陳變之他娘虐待傻了。”

八阿哥坐回到桌邊,大笑出聲,“她就裝傻裝成那樣,你還是天天佇在樓船頂上等著,傅有榮說前艙太陽大,請著你去前頭曬沙盤,你怎地給了他一腳?老十三那會兒和我抱怨,說他在外頭跑了一天,回船都歇不了半會,就被你拖著去她房裡,還怕再嚇著她,帶了一屋子宮女太監在旁邊瞪著。就是你這樣講規矩,你說十句,她能答半句就是好事。虧你還有興致天天向她房裡奔。在我面前說起來,一會兒又是氣不過,一會兒又是可憐她,我都不好說你什麼,她那是裝傻,你才是真傻!”

十阿哥一口酒嗆了出來,大笑道:“陳變之呢,陳變之沒言語?”

十四阿哥冷笑一聲,“陳變之看著老實,這事兒上可精得很。皇阿瑪看重他,又想著他父親受的冤,他就死跟著皇阿瑪辦差,討皇阿瑪歡喜,面上半點不言語,暗地裡和我死扛。皇阿瑪要給他指婚,他說出來全是忠孝節義,半步不退。當初便也罷了,後來你當我不想踢開他麼?我是尋不到藉口!我看著不行,就到她面前下功夫,好不容易她要退親了,到最後,還是皇阿瑪一句話,叫我白歡喜一場——陳變之——他就拿準了皇阿瑪要治河,這些小事兒上總不好叫他受委屈。

皇上若不是看著他見事這樣明白。進退分寸半點不亂。會讓他轉了河道去州縣做主官麼?”

九阿哥慢慢點了頭。秦道然在旁邊道:“八爺。噶禮大人昨兒來拜上九爺。他六日前到京城。遞牌子求見。皇上還沒有召他應答。奴才看他地話裡地意思。江南那邊鬧得動靜不小。除了張伯行和他明著來。陳變之和他暗著來。其他兩江大員他倒也控得住。張伯行和他一直不和。皇上不會問張伯行。怕是要問陳變之。問完了才會見他。”看了十四阿哥一眼。“他如今正想法子籠絡陳變之……”

八阿哥沉吟道:“他能想什麼法子?陳變之出身貧賤。又是漢人。如今地富貴全是皇上給地。他一心要治河。那也得皇上點頭。不到萬不得已。他不可能被籠絡住。再者。曹寅雖是重病。三大織造府大不如以前。咱們辦起事來不用忌諱了。但還有他兒子曹在。皇上多少聽到了些風聲。才會問陳變之。這也是皇上對他地信重。噶禮怎麼能籠絡到他?”

秦道

不語。九阿哥奇怪看了他一眼。“便是見不得光地有爺們沒聽過地?”

秦道然苦笑一聲。瞟著十四阿哥。“噶禮大人地意思。也是讓奴才來和十四爺通個氣。齊強地妹子年前雖是懷上了。到底沒生下來。當年皇上要指婚給陳變之地。噶禮地族侄女。因著父母接連得病謝世。這幾年亦未來得及婚配。那女子上年投奔了他。在江寧兩江總督府里老太太跟前養活。現下也跟著上京了。她出身和人物都是撥尖地。算來進皇子府裡做庶妾也是行。還是陳變之高攀。她孃家既是凋零了。嫁過去做妾。也不敢和十四爺地人爭些什麼……”

十四阿哥立時皺眉,“這事兒不成。董鄂氏是八旗裡的大族,噶禮的族侄女出身高了她不止一籌半籌,就算父母謝世,沒有孃家的依仗,也比她有體面。要是先生了兒子,哪怕是個妾,也能壓得她翻不過身。陳變之如今富貴了,正是好體面的時候,揚州地瘦馬不過是些玩意,董鄂氏可不一樣……”看向九阿哥,“等她生了兒子,噶禮就算想把他親生女兒嫁過去,我都不管了。”

九阿哥還沒有言語,八阿哥卻笑道:“不過是讓董鄂氏嫁過去,又沒說讓董鄂氏生兒子。陳變之在揚州城那樣的地方做了快三年府臺,不敢偷半點腥,你還怕她沒手段讓自己先生兒子?便是怎麼樣了,董鄂氏父母不在,噶禮也不過是為了眼下過關,利用董鄂氏向陳變之示好,難不成還會替董鄂氏出頭不成?你只管放心,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