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身邊的親兵把總趙大人,也是受了重傷,說是親眼見著陳大人、何圖華大人埋在冰下了。訥定蘇大人掉下冰縫,肯定是活不了。
”
“會不會是趁逃了?”
“回十四爺的話,準噶爾騎在冰上搜到了陳大人的官帽,怕他是逃了,滿峽谷裡搜。咱們的人到時,從龍羊峽向大清內陸的要害地段都沒解圍,怕是逃不出去。準喝爾那邊的訊息小的也打聽了,上呈准爾汗表功,獻上官帽官服,寫的是擒殺三品官一人,從四品官兩人,五品四人……”
十四哥半晌無語。
慈寧宮裡齊粟娘只覺著玉嬤嬤這兩日說話越來越和緩了,時常讓她歇著,做錯了事兒也不說她。皇太后也時常賞她些精細吃食。
她滿裡覺著奇怪,看看四周,慈寧宮裡的宮女太監如往常一樣對她陪著笑臉,平常她也不和他們搭話兒,瞧不出什麼異樣。她想出門打聽訊息,又想著陳演叫她安心等待,便也只得耐著性子守著慈寧宮不出,天天數著日子等著陳演回來。
因著天氣入了伏,紫禁城又悶又熱,康熙奉著皇太后,帶著老婆兒子搬進了暢春園。齊粟娘又住進了當年她和蕊姑一起住過的屋子。
凝春閣裡雖是樹葉繁茂,齊粟孃的屋子窗外亦有一棵大槐樹擋陽蔽陰,但仍是悶熱。齊粟娘想著家裡那一匣子白紗扇子正好用上,便趁著八爺來暢春園凝春堂向太后請安時,託了李全兒捎帶捎帶,李全兒二話不說便應了。
午後,齊粟娘走出凝春堂,來到桃花堤邊。桃花早已謝了,但水堤邊的桃樹枝葉繁茂,鬱鬱蔥蔥,蔭涼一片。風從活水上拂過,帶著陣陣涼意。
齊粟娘坐在樹蔭下的青石凳上,一邊等著李全兒,一邊做鞋子,“應是在路上了罷……或許到了陝西了……”齊粟娘有一針沒一針地縫著鞋邊上的蓮枝,明知這鞋現下怕也是用不上了,卻似是為了讓自己安心,仍是每天都在做。
這幾日她聽玉嬤嬤說起了十多年前去黃河探源的六個御前侍衛,最後只有舒蘭、拉錫兩個人回到了京城。其餘四個雖是封官賜爵,子孫蒙蔭,卻連屍身都失在了星宿海,親族們只能為他們立了衣冠冢……
齊粟娘忽地一陣心悸,抬起頭來,正看到遠遠地來了一個捧著扇匣的大太監。齊粟娘想著必是李全兒,連忙站了起來,那太監到了近前,齊粟娘微微一詫,卻是傅有榮。
齊粟娘心中歡喜,知道是十四爺還沒有去通州兵營,她見得傅有榮面色有些不好,又在愣神,想著十四阿哥的壞脾氣,不敢說笑,陪著笑臉迎上了傅有榮。(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章節更多,!)
網友上傳章節 第十三章 人走茶涼後的齊粟娘'六'
有榮想著十四阿哥交下來的差事,滿心的遲,正在。眼見得齊粟娘一臉是笑地迎了上來,分明因著皇太后可憐她連喪至親,無夫無子,孤身一人,還沒有把訊息告訴她,聽說連皇上撫卹加恩的聖旨也攔著不讓急著下。
傅有榮回過神來,將從齊府裡取來的一匣子杭州芳風館白紗團扇子遞了過去,忽又覺著奇怪,他看著一臉陪笑的齊粟娘,小心翼翼道:“齊姑娘,你這是?”
齊粟娘看著傅有榮不像是準備拿刺兒給她受的樣子,暗暗鬆了口氣,歡喜笑道:“無事,傅公公,天氣熱了,十四爺還是天天向通州跑麼?今兒怎的還有閒讓你替我到家裡取扇子?”
傅有榮抬袖子抹著沒有汗的額頭,掩去了面上的神色,“可不是,這回要不是正巧在兵部、戶部都要辦些差事,也呆不了這幾天。”
齊粟娘從匣子裡抽出一柄玉軸中分的合歡白紗團扇,笑著給傅有榮扇風,“既是這樣,公公也歇一歇,桃花堤這裡可涼快了。”
傅有榮似是正:_歇歇,也不怕主子沒人侍候,毫不猶豫點了頭,笑道:“齊姑娘不用去侍候皇太后?”
“太后歇午覺呢。”齊粟娘拉傅有榮在樹蔭裡的青石凳上坐下,笑嘻嘻道:“我當年在慈寧宮裡時,認識的舊相識都滿歲出宮了,老嬤嬤們也去得差不多。玉嬤嬤最會教訓人我都尋不到人說話。不過這幾日玉嬤嬤特別好說話,讓我隨意逛,不用拘著。”
傅有暗暗嘆了口氣,在心裡盤算了一會,要開口說話,又覺得有些燥熱手從匣子裡自取了一柄團扇,一邊扇風一邊笑道:“齊姑娘到太后跟前時才十一歲罷?那會兒,十四爺還擔心你太小,以前又從沒學過規矩,要在宮裡受罪呢,沒料著竟是學得又好又快,比過小選裡選出來的宮女們還好。”
齊粟娘抿笑著,“十四爺替**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