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控住了通惠河這條進京要道,但我總覺著齊世武那些人不會罷休。難怪皇上當初不想讓陳變之走。”
“這時節就能看出皇上的明瞭。北河總督管的地界不小,只要北河總督卡住了京城東、南、西、北四面河道,城外的各汛、標、營一個也別想從水路進京。若是走旱路,遠不如坐船能隱人耳目,只怕離著京城還遠,就讓人察覺了。”八阿哥站在宮門邊,看著李全兒等貼身太監牽過馬來慢道:“皇上讓陳變之又做河道又做民政,歷練了十來年,以他現在的精明厲害,只要有他在,皇上就只需盯著京城裡的動靜,外頭的事半點不用操心。”
十阿哥翻身馬,咋舌道:“這可是個大差事兒,陳變之那愣頭青事兒若是辦好了,他正三品的品級還得向上跳。”
八阿哥回頭看向紫禁陽已是升到了天中,太和殿金黃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著光芒,似是把太陽的光輝也要壓下去了一般。
八阿似笑非笑,“這時節,又不得不佩服皇上的度量樣不知忠君的臣子,再會治河治民又有什麼用?陳變之雖不會被別人籠絡去他眼裡卻只有河道,也沒有主子……果然俗話說得對,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這樣說來。變之若是從黃河源回來了。便是立了功。這官品兒也不見得能保住了……”
“得了能從那險地回來就是他祖上積德。”十四阿哥搖頭道:“十年前探源。去了六個皇阿瑪寵信地御前侍衛個死在路上。只回來了兩個。
我就不明白了一個三品大員。犯得著親自去麼……”
“……西洋測量法了那些西洋教士。又有誰及得上他?所以才說。他就是個只知道治河地愣頭青……”
騰然間。馬蹄聲急起“八百里加急邊報”
群臣們都停下腳步。看著滿身風塵旗官從筋疲力盡地馬匹上翻滾而下。被太監扶持著向兵部而去。紛紛議論。“是甘陝那邊地邊報”
阿哥們互相看了看,也停止了說話,一面差人去打探訊息,一面在宮門口等待著。不多會兒,便見得兵部輪值的司官尋了兵部尚書齊世武,呈了邊報。齊世武匆匆看了,轉頭便向上書房走去。
過不得半刻鐘,遠遠來了一個領太監,他一邊扶著帽子,一邊跑著,“各位爺!”
“是皇上身邊的魏珠。”十四阿哥皺了皺眉頭,“怕是西北軍務上的事兒。”魏珠滿頭大汗,顯是從宮裡一路追了出來,“皇上有旨,急召各位爺議事。”
十阿哥翻身下馬,八阿哥與九阿哥對視了一眼,一起隨魏珠向宮內走去,九阿哥問道:“魏公公,可知皇上為著什麼事急召我們?”
魏珠小聲道:“方才收到甘陝總督急報,準噶爾部襲擾藏境,正遇上皇上差去探源製圖的一行人。欽天監、理藩院的幾位大人受了重傷,訥定蘇大人失蹤”說話間,看了十四阿哥一眼,“何圖華何大人,還有陳大人怕是怕是殉國了。”
上書房中悄無聲
熙冷冷看著桌上的地圖,“襲擊了朕遣去的探源團,大員和一個從四品官屍骨無存,一個從四品官跌入冰縫失蹤,四個五品官丟命,餘下便是重傷,說一句誤擾就了結了!?”
“皇上,準爾遊騎已退回準爾邊界,臣以為,策旺阿拉布坦野心勃勃,窺視青海西藏不止一日,此事怕是故意為之,為免輕啟戰端,皇上還請三思。”
探源團的訊息從上書房裡傳了出去,風一般傳遍了紫禁城,鈕祿家差人趕向甘陝,催促甘陝總督搜尋何圖華屍骨,又遣人向準噶爾部暗中通訊,願出金珠贖回何圖華和陳演屍身。
甘陝總督差來報信的旗官從皇宮裡退了出來,便被召進十四皇子府,十四阿哥皺著眉頭,問道:“到底怎麼回事,甘陝總督差去接應的人,怎麼回報?”
“回十四爺的話,總督大人得到探源團啟程歸來的信,便差了人去接應。探源團應是啟程歸來第三天,在青龍峽附近遇襲,當時就衝散了,死了五個。咱們的人尋到時,死的幾位大人被準爾人剝了官服,只餘下屍身。看查四面痕跡,準爾遊騎多半是從散落的行李上現裡頭有三品高官,為了邀功領賞一直在追。最後在龍羊峽西邊追上了,正遇上冰塌,沒有退路,被圍上了。”
十四阿哥尋思會,“不是還有欽天監幾個重傷的,怎麼回事?”
“回十四爺的話,差去接應人趕到時,已是過了三天,那些準噶爾人還在冰下挖屍體,要剝官服領賞,一直在搜三品官,其餘挖出來重傷的還丟在一邊。他們被趕走後,咱們救起來的人裡除了欽天監、理藩院的幾位大人,還有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