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震雲一把抓住蓮香的手,拖著她向正房後的睡室走去,那蓮香隱約知曉他用意,嚇得直哭。
眼看得進了小院,到了睡室門前,藉著拂曉微光,看得周圍全無一人,蓮香終是尖叫了起來,猛然甩開連震雲的手,轉身就跑,卻被連震雲從身後一把抓住,攔腰抱起,跨入房內。
此處原是偏院主人的睡房,或因是新婚小夫妻,佈置得甚至是綺麗,雖是被抄得一片狼藉,江寧撥步描金大床上卻枕齊被整,掛著深紅的雲錦帳幔,錦帶銀鉤,各掛香球。連震雲眼角一抽,將蓮香丟到床上,反手解了身上的單衫,甩在地上。
“大當家……大當家……你饒了奴婢吧……”蓮香縮在床角,哭叫道。
連震雲上床一把將她抱住,壓在身下,扯著她身上的藕花衫子,低頭在她臉上頸上又咬又親,喘著粗氣道:“別怕,你告訴我,你身上這香是哪裡來的?”
蓮香拼命掙扎著,哪裡還顧得上答話,連震雲扯破她的單衫,隔著月白抹胸,重重在她胸上咬上一口,含糊道:“快說,快說我就饒了你。”
蓮香驚哭道:“奴婢沒用什麼,只用了點縣臺夫人送的荷香粉——”方說到此處,嘴兒便被連震雲重重堵住,抹胸被一把扯開,連震雲在她一雙嫩雲上狠狠揉捏,留下一片通紅指印。待得連震雲移開嘴,蓮香嗆咳著哭出聲來,連震雲幾下扯爛她的白綾裙子,喘著道:“你以後就跟著我,你愛用這香粉,我就買給你,你要什麼,我都弄給你。我如今也是官身,我讓你比做官家夫人更嬌貴,再也不用煩心銀錢,也不用做飯縫衣,愛喝酒耍錢也由你,你就跟著我……”
連大船坐在外頭正房裡喝茶,見得連大河一頭衝進偏院,嚇了一跳,連忙把茶一擱,站了起來,迎上去道:“大河哥,你這是急什麼?”
連大河腳步一頓,問道:“這裡可有一個蓮香的丫頭?大當家在哪裡?”
連大船嘿嘿笑道:“大河哥,你耳朵真靈,這才多大會,就知道大當家看上蓮香了?他倆兩個都在後頭房裡……”
連大河唬了一跳,急問道:“大當家看上那丫頭了?現在就……?”
連大船連連點頭,笑道:“大當家一眼就看上了,拉著她就到後頭去了——大河哥,你幹什麼?若是攪了大當家的好事——”
連震雲慢慢從蓮香身上起了身,看了看床上的點點血跡,低頭在她臉上輕吻了兩下,“別哭了,跟著我回去,比賣到揚州、蘇州好多少?”說聲未落,便聽得外頭連大河壓低聲音急急呼道:“大當家,大當家……”
連震雲一愣,繫上長褲,赤身走到敞開的門口,看著連大河道:“什麼事?”
連大河偷眼打量了連震雲一眼,心中暗暗叫苦,只得輕聲道:“大當家,夫人來了,已經到了院子外頭。”
連震雲一呆,茫然道:“夫人……什麼……夫……”突地臉色一變,一把揪住連大河的前衣襟,壓低聲音道:“你是說她來了?”
連大河連連點頭,待要再說,被連震雲拖得遠遠的,站在四面無人的牆角下,“這時節,她來做什麼?誰跟著她?”
連大河越發把聲音壓低,“齊三爺陪著她來的,她去看了看許家老太太,就向這院子來了,小的正好過來送帳冊,她要小的來和大當家說一聲,她想討個丫頭回去。”
連震雲疑惑道:“丫頭——她要什麼丫頭——她向來不愛使喚——”面色猛然一沉,“是蓮香?”
連大河苦笑道:“就是蓮香。”偷偷看著連震雲的臉色,“怎麼辦,大當家,蓮香已經是大當家的人了,若是讓夫人知道——”
連震雲沉默半晌,哼道:“知道又怎麼樣,不過是個丫頭,難不成我還不能找女人?我陪她哥哥一處耍樂,她難道不知道?她能說什麼?我可不是她哥哥那般好性兒,由著她拘住了……”說到半路卻漸漸消了聲。
連大河在肚子裡暗歎,她跟大當家連姘頭都算不上,大當家若是不著緊她,自然不怕,若是著緊她,聽說了和當場抓住可是不一樣,否則大當家上回在桂姐兒家慌成那樣是為什麼?女人誰是不吃醋的,再說,大當家還沒把這位夫人攏住呢……
連震雲一跺腳,“去和她說,我馬上出去見她。”頓了頓,“齊三爺在她眼前?”
連大河連忙道:“正巧齊三爺被二當家拌住了,拉著外頭練架式,跟著她的王捕頭和衙役們,小的讓黃二和幾個兄弟拉了在院子外頭喝酒閒扯,都不在她眼前。”
“叫院子裡的人都避開,女人們鎖進房裡。請她進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