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強笑道:“放心,我還捱得住,連震雲和李四勤比我喝得少不了,還是去許家辦事了。我呆會也去看看,回來再睡。”
齊粟娘一聽,心中一喜,也顧不得問連震雲他們為何去許家,急對齊強道:“哥哥,我正好想去許家看看,陳大哥不方便,你帶我去罷。”
齊強一愣,看向陳演,陳演嘆道:“上回她病時,許老太太照料過她兩日,許家有個丫頭一直侍候她。人家既是有難,能幫的就幫一幫,也是正理。”齊強自是點頭應了。
齊粟娘連忙回房去換衣,收拾一些金銀,陳演拉著齊強到前廳,因著出了大事,屬官們都在,只有汪縣丞迴避在家。陳演命王捕頭備了轎,點了十個馬快跟從,轉身對齊強道:“齊強哥,你也知道抄家時亂得很,粟娘她平常看著利害,其實心軟膽小,你好歹別讓她受嚇。”頓了頓,“這事是連震雲辦的罷?你們原是舊識,和他說說,若是粟娘喜歡,咱們出錢把那個丫頭贖出來。”
齊強笑道:“你放心,不過是個丫頭,我去說一聲,他自然會送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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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 許府裡的連震雲(一)(求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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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鹽司差官在許家,難說會不會見,齊粟娘脫下家常喜鵲袍,換了一身寶藍大洋蓮寬袖狹衣,外護袖以錦繡鑲之,下著二十四折恆服玉裙,插了金釵,穿了白綃羅繡鞋。她坐了綠暱官轎,王捕頭領著十個馬快圍住,安生給齊強牽馬領頭,一齊向城西許家而去。
他們還未出草堂子,連震雲和李四勤已是到了許家,許家老宅大門洞開,宅前被百多火把照得分明,連大船、黃二領著五十名漕幫幫眾和四十名壯班衙役,把許家老宅前門後門圍得水洩不通。許家街坊早已驚動,里正卻得了訊息,一一彈壓,叫他們熄燈關門睡覺。
溫報回縮在門邊上,見得連震雲下馬,連忙迎了上去,打千兒道:“大當家,您可來了,雲大人和鹽司差官都在堂上等著您拿主意,好開始抄家呢。”
連震雲微微一笑,回頭招呼一聲李四勤,一起入了許府,到了正堂之上。
正堂下跪著外宅男僕,正堂內許家男子跪了一地,班頭領著九個衙役圍住,個個噤若寒蟬,許知事已被鎖了,他身邊一張床板上,放著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的許老太爺,也無人上去理會。
內宅裡隱隱傳來哭聲。連震雲眉頭一皺:“後頭怎麼回事?有人進去了?”
鹽司差官顯是和他熟識,站起笑道:“大當家沒來,自然還沒有人進去。是老太太快不行了,圍著哭呢。”
連震雲點頭轉身道:“溫七,這原是你們家的宅子,跟大人說說,從哪裡抄方好。”
溫報回跪在地上道:“大人,小的離這宅子時,雖只有三四歲,還記得這宅裡西院有夾壁銀庫,東院有儲金地窯,後頭紅夢樓上是藏寶閣,金瓶閣裡專養戲子相公,因著小的祖上三代精修機關,想來許家是不會棄而不用的,若是還有別的地方,就要去查查這三十年新建的房閣,裡頭怕也是有些東西的。”
許家眾人頓時鼓譟起來,對溫七破口大罵,卻被衙役們執棒上去一陣亂打,頭破血流,哪裡還敢再說話。
連震雲等人相視一笑,連震雲給李四勤遞了個眼色,只聽他大喝一聲,外頭連大船和黃二領著五十名漕幫幫眾立時衝了進來,許知事臉色大變,掙扎著向鹽司差官哀求道:“大人,罪官願將金銀奴僕盡獻,還求不要驚動後宅女眷。”
那鹽司差官微一沉吟,轉頭向看連震雲,連震雲搖頭道:“這宅子都要充公,如何能不驚動女眷,”看了許知事一眼,“罷了,看你們家在清河延綿百年,給你最後幾份體面。大船,到後宅門前去喊話,讓女眷把隨身的釵環全卸下,不得私藏半點金銀珠寶,全退到老太太房裡去。否則,全充作奴僕發賣。”
許知事連連磕頭,將藏納財物的地點一一說出,果然和溫七所說並無二致。眾人聽得金銀珠寶數目大出預想,更是歡喜。
雲典史一一將數目記下,連震雲低低對連大河說了一句,他將手一拍,漕幫幫眾便如狼似虎向後宅裡衝去。
後頭哭聲大作,連震雲側頭對鹽司差官笑道:“既是有金瓶閣,大人可去看看,若有上好的,帶幾個回去。”
鹽司差官哈哈大笑,拉著連震雲一起進去,雲典史、李四勤跟隨在後,那鹽司差官笑道:“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