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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治河有功,卻沒落得個善終,治河半途而廢。這會子為了他,皇阿瑪花了多少心思,特地把你弄到宮裡。”又道:“皇太后跟前的人,哪裡又是隨便什麼人能消受得起的?只是到底不比高門大戶出來的小姐。他上回雖是拒了,日後若是有些微功,皇阿瑪難說不會再指婚,總不能叫你將來被妾室壓一頭,還不如散了的好,爺不過是為皇父解憂。”

齊粟娘看著十四阿哥,也不說話。兩人對視了半晌,十四阿哥終是笑了出來,“成了,你不是還欠著我一個好麼?”含笑瞅著齊粟娘,“如今退了親,你還不趕緊著到爺跟前來賣好兒?”

齊粟娘微微一笑,正要說話,十四阿哥卻皺了眉,嘆道:“這下好了,我還要五年才開府,你又不在旗,我要怎麼把你弄進宮去?”

齊粟娘道:“十四爺放心,民女現在和兄長一起——”

十四阿哥睨了齊粟娘一眼,曬道:“你那兄長我也聽說了,手段高得很。上年武科,除了三甲,下頭那些武舉人哪一個沒有託他鑽營。他接著九哥的線,另一頭又搭上了三哥,卻都隔了一層,不肯到跟前來辦差,有哪個主子能容得下?”

齊粟娘聽得一呆,斷沒想到齊強這幾年是如此,心中的憂慮一時把滿腹痠痛之意掩住了不少,喃喃道:“我們齊家是平頭百姓,怎麼能和阿哥們——”

十四阿哥瞪了她半晌,道:“白在爺跟前呆了,好在爺還沒有指望你替爺辦差事,撈銀子。哪家皇子府裡都有幾個門人,在朝在野地替主子辦事,你哥哥沒有入朝的本事,弄錢的本事可不小,捐官、漕運上都是能的。”又笑道:“這事兒我可不去和九哥說,反正也不是要他的性命。”

齊粟娘還未來得及說話,腳步聲響起,兩人回頭一看,皇子府的侍衛頭領德力走進來,也不敢看他們,低頭施禮道:“十四爺,齊姑娘的兄長來了,九爺請齊姑娘過去呢。”

齊粟娘立時要走,十四阿哥伸手止住,看了她一眼,對德力道:“又是秦道然在折騰吧?去遞個話,爺一會就到。”

德力走遠了,十四阿哥回頭道:“那些事兒你少知道的好,你在這裡歇著,我去看看。”說罷,也不待齊粟娘答話,便大步去了。

過了一會,通直齋婢女奉上了銀耳湯、金絲細卷等小食,說是十四阿哥吩咐,齊粟娘道了謝,待她們退了下去,慢慢用了一些。

不過半會,便覺得有些悶熱,抬頭看看,天邊果然聚了大片陰雲,齊粟娘見得小几上有一把杭州芳風館白紗團扇,便執著刻有“芳風”銘印的扇柄,急急扇了一回,卻仍是越來越熱,不自禁地把脖子上的對扣解了開來。

她站起開窗,卻見得鏡子裡的她滿面潮紅,豔若桃李,心裡一跳,摸了摸額頭,似有些發熱,便開啟了門,想去喚人,卻沒料到見不到半個人影。

齊粟娘腦中暈沉,回到桌邊取了些冷茶喝了,仍是不解熱,身子卻發軟,只得倚在床邊坐了,勉強揮扇。

便這樣暈暈呼呼,不知過了多久,齊粟娘忽聽得腳步聲響,似是個男子聲音,勉強扶著床柱站起,啞著聲音道:“十四爺,民女,民女好像生病了……”

那男子聽了,似是猶豫了一會,仍是走到齊粟娘跟前,伸出手來摸齊粟孃的額頭。齊粟娘只覺一片冰冰涼涼,柔軟妥貼,也不知怎的,伸手便抓了過去,把那手放在自個兒滾燙的臉上,喃喃道:“對不住,我熱得難受……”手指無意間碰到了冷硬的朝服箭袖,不自禁地道:“十四爺,你怎的換朝服了……”身子卻越發貪涼,漸漸地靠了過去,腦中只反覆想著,“可是皇上傳他,要去辦事了……”

這時,腳步聲又起,有人將她拉了開來,疑惑道:“八哥,她是怎麼了?”

齊粟娘聽得此話,突地明白自個兒怎麼回事,心中一駭,又怕又氣,抓著方進來的十四阿哥的袖子,死死不放,便暈了過去。

待得齊粟娘醒來,天色已黑,藉著燭光,看到十四阿哥陰沉著一張臉,坐在床邊,左袖還被她牢牢地抓著,她只覺嗓子幹痛,方要說話,一陣椅響,一人急步走到床前,問道:“妹子,你還好不?”卻是齊強。

齊粟娘見著齊強,全身一懈,眼淚便流了出來,喚道:“哥哥,你還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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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郵卷 第二十二章 京城茶莊的秦道然(四)

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