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孃的手走出臥室。他在堂屋中慢慢走了幾圈,微微喘氣,側頭看了她一眼,哼道:“不過是說了你幾句,便給我擺臉色。往日的進退尊卑,溫良淑德全不見了。老十四若是看著你這副臉色,哪裡會惦著你?”
齊粟娘拿在當初在宮裡的耐性,忍了又忍,只等著這位爺能走路,趕緊把他送回城裡去,好歹望他記著她盡了忠,給齊強一條活路,正這樣想著,卻聽得叩門聲起。
此時原是半夜,齊強早不在齊家,齊粟娘聽得叩門不由面上變色,方要扶著四阿哥回到睡房中,四阿哥卻道:“去,開門。”
齊粟娘一愣,見得四阿哥不動聲色,似是胸有成竹,便只得疑惑著走到院中,從門縫中一看,竟是秦全兒和一干侍衛。
齊粟娘此時方知四阿哥必是使了什麼密法把訊息遞了出去,叫心腹來接,她竟是一點也未曾察覺,想到此處,齊粟娘不禁背上冷汗涔涔,連忙開了門。
那秦全兒當頭見得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面上卻不顯,恭敬道:“齊姑娘,四爺他……”
齊粟娘看了看對面沒有一點光亮的齊家,輕輕點了頭,把一干人眾全部放了進來。那秦全兒似也帶了傷,卻是手臂上,行動卻也無礙,想來已是大愈,到堂屋裡見著四阿哥,趕著上前請罪,又探問傷情,四阿哥給了他一個眼色,領著秦全兒和達圖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