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苦,方才四阿哥未被襲,還能與他說一會理,如今竟有人膽大包天襲殺皇子,還裡還有餘地留給她說理?不說齊強,怕是陳演都要被連累丟命。
齊粟娘方才隱約見得雖是有兩個侍衛和秦全兒,也沒能替四阿哥全擋住,四阿哥似是中了一箭,倒在她身前七八步處。外頭的砍殺聲越發慘烈,齊粟娘暗暗咬牙,一點點向著四阿哥倒地所在摸索而去。
不多會,果然叫她摸到了一隻雖有些繭子,卻保養得宜的大手,她摸索了會手上的玉板指,便知質地極佳,不止百金,心中越發認定。
因著手還是暖的,齊粟娘慢慢半爬起,用力去拖那支大手,那大手突地一緊,死死抓住了齊粟孃的手,似要把它扼斷一樣,齊粟娘又驚又喜,知曉四阿哥還有知覺,忍著痛方要說清身份,那手的主人不知是察覺出抓住的是隻女人的小手,還是傷重力竭痛暈了過去,騰然一鬆,再也沒有了動靜。
齊粟娘又急又慌,不知四阿哥到底如何,用力推開壓在四阿哥身上不放的秦全兒,使勁拖人。黑暗中見得那一箭似是中在大腿上,血流如注,便扯破衣角,用布條紮在傷口上方,勉強讓他少流些血,然後折斷箭桿,半拖半抱將他拖向五味樓的後門。
齊粟娘藉著月光,識出果然是四阿哥,鬆了口氣,用力將他背起,趁著後門還未來人,急急將四阿哥背到後門巷口的騾車上,將裝滿貨物的麻袋壓在他身上,雞鴨籠擋在車廂口,復又尋了個僻靜巷子停好,自個兒縮在騾車下,一面祈禱四阿哥捱過一晚,一面靜待天亮。
在寒風中熬到天亮,城門已開,卻是一團亂著,齊粟娘看得分明,幾個漕運水手模樣的人當街換上了門卒號衣,站在城門口。她心中大驚,卻又自我安慰,齊強便是進私窠子,喝花酒,亂耍錢,勾搭漕幫,必也不至如此。
但此時她卻不敢依原來的打算將四阿哥帶回官府,看著門卒如往日般,對來往車馬不作刻意檢查,便壯著膽子趕著騾車出了城門,快馬加鞭向陳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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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喜歡《么妹》的部分朋友,可能會覺得第一卷淡而無味,但應該能記得《么妹》是越到後面越出彩的,請耐心等一等,第一卷十三萬字,是餐前水果,以素淡清新取勝,並且埋藏了其後幾十萬字的情節伏線。沒有第一卷就沒辦法寫出後面的文。第二卷是餐前點心,有滋有味,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第三卷是正餐第一道菜,讓你們大開胃口,第四卷、第五卷是大餐上桌,讓你們吃得痛痛快快,第六卷是飯後甜點,在精彩處戛然而止,人品擔保回味無窮,不要罵我爛尾。
高郵卷 第十七章 高郵城的四阿哥(下)小修
她回到家中,齊強仍是未歸,也幸喜無人。她怕叫齊強回來看出毛病,不敢將四阿哥安置在陳演所住的左廂房裡,藏到了自個兒右廂房中安置好,又駕車趕了十五里路,請了外村中有口碑的草藥郎中來治傷,重重謝過。
待得將人送走,一切安置妥當,四阿哥沉沉入睡。齊粟娘鬆了口氣,又開始為齊強憂心。她不知內情到底如何,只得拿定主意,不論如何先把四阿哥侍候舒坦了,好為齊強尋條活路。
四阿哥傷勢原是不重,只是流血過多,又受了寒,過了半日便醒了過來,見著齊粟娘,面上倒無多大意外,似是早就察覺是她。齊粟娘陪笑把前因後果說了,又說自個兒婦道人家,只想著把阿哥接回來藏好,其餘也不知如何辦。
四阿哥看了她一眼,也不說話,看著她捧著碗先喝了口藥,才在她手上把藥喝光,繼續矇頭大睡。齊粟娘鬆了口氣,趕著去灶間給他熬雞粥,睡醒了好用。她從院中走過,見得對面院子仍是院門緊閉,沒有半點動靜,齊強顯是未回。
四阿哥到底年輕,又素習弓馬,兩日未進食,既能醒便也吃得不少,看著齊粟娘先喝了兩勺,足足喝了兩碗雞粥方才停下,閉眼由齊粟娘用帕子給他拭了拭嘴,慢慢道:“那男子是你何人?”
齊粟娘知曉瞞不過,看著他臉色還好,急忙在床邊跪下,小心把齊強的身世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