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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部分

而北京城裡,卻是暴風聚雪。

“皇上廢了太子!?”粟娘猛然從新燒的炕上跳了起來得枝兒連忙將她抱住,“奶奶,你有身子了!小心些!”

七夕亦是驚得不輕,直待枝兒連哄帶騙把齊粟娘按在炕邊坐了下來鬆了口氣,陪笑繼續道:“回***話,太子被囚在了鹹安宮。皇上已是祭告祖廟,宣佈廢太子了。皇上的聖旨裡說……諸事皆因胤,胤不仁不孝,徒以言語財囑此輩貪得諂媚之人通訊息,尤無恥之甚……”

七夕知道齊的心意口氣兒把她想聽的,喜歡聽的說了個順溜曉齊粟娘聽不太明白這些文辭,一句一句地解說著。

齊粟娘眼睛越睜越大淚水越聚:多,到得最後,終是哭了出來:“哥哥——”

枝兒知道這事兒沒法勸,只得輕輕哄著,“奴婢知道奶奶心裡頭一直有這事,大爺還一直沒有送回老家下葬。現下***心願了了,大爺也該下葬了。”

齊粟娘哭泣著點,“我就等著這一天,一直等著這一天……”突然間想起一事,猛然抬頭看向七夕,“現在的太子是誰?是……是八爺?”

七夕連忙搖頭道:“回***話,皇上有再立太子,聽得京城裡傳出來的流言,說是皇上以後都不立太子,一直要等到皇上駕崩的時候,才有密旨。”

齊粟娘大喜過望,“皇上當真是聖明之至!”

河道衙門裡,春風吹開了滿園的紅梅。枝兒聽了齊粟孃的吩咐,剪了幾枝開得極好的梅枝,插了瓶,送到了前衙書房中。

陳演看完手上的廢太子邸報,甩手擲於書案上,笑著對枝兒道:“奶奶送來的

枝兒笑嘻嘻道:〃回爺的話,奶奶還請爺和周先生忙完公事後,早些回後頭,理兒正準備著席面呢。”

陳演面上泛起微笑,打了枝兒回去,趁著閒心賞玩紅梅。

陳演見得今日的紅梅格外婀娜,笑著對周襄天道:“先生,看這紅梅如何?”

“經了霜凍,越清豔了。

”周襄天心不在焉,不過掃了一眼,捋須笑道。他想著陳演暗中插手這些爺們的事兒,有些憂慮,勸道:“大人,太子雖是已廢,但四爺和十三爺此次亦受牽連。八爺日後的勢頭怕是難以相抗,大人切莫莽撞從事。”

陳演伸手撫過紅梅的花瓣,只覺冰涼瑩潤,他搖了搖頭:“八阿哥羽翼已成,早已招了皇上的忌。這兩年皇上要壓制太子,還容得住他。現下太子已廢,皇上騰出手來,他的日子不會好過——我自不會去多此一舉。”嘆了口氣,“十三爺雖是受了冷落,不摻合這些事兒也好。”

周襄天聽得他如此說,知曉他心中自有一番盤算,滿腹的擔憂便悄去不少,見得陳演賞梅,便也走到書桌邊細玩紅梅,笑道:“夫人必是歡喜至極,方才特意差人送了這梅枝來。”

陳演滿臉是笑,“已是四五個月的身子,別驚著就好了。”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書桌後,看向周襄天,“先生可去看了崔千總的傷勢?”

周襄天點了點頭,“已是在將養著,進進出出也是小心了許多。”

陳演默默沉思,不經意伸出手指壓在紅梅花枝兒上,那梅枝經了外頭的寒凍,似是覺出他手中的暖意,便彎下了腰。陳演抬頭道:“如此說來,傷勢明春必會康復?”

周襄天看著陳演,苦笑一聲,又是點了點頭,“確是如此。”

陳演的手驀地收了回來,紅梅花枝兒彈身一動,許是要保住那一點點暖意,便微微顫動著,張牙舞爪了起來,“明春漕河開凍,五月江蘇漕船送糧上來回程時,凡是七百石以上的大船,一船不落,全扣下來。”

正文 第十六章 等待辭官的北河河總(五)

秋來,三伏過去,入了七月,已是有了涼意。

天津衛漕河碼頭上,河風帶起陣陣波濤。河水擊打河岸的聲音,遠遠傳入天津城內。

宋清站在碼頭,看著一艘接一艘的江蘇幫漕船被河標兵船圍住,驅趕至漕河兩側,船上的水手皆被押下船來。河標兵如虎似狼衝上船去,將船上挾帶的私貨一一翻檢而出。

宋清翻身上馬,一路回了海河邊的漕宋府。照壁牆根下玉盆裡的牡丹花已是盛開,他轉進了左跨院,“姨奶奶回府了沒?”

“回爺的話,姨奶奶剛從河總府裡回來。”

道升聽得宋清說話聲,連忙迎了出來,“爺。”

宋清進了屋子,道升一邊換衣,一邊道:“今兒河總府裡滿月宴可是熱鬧,天津城各府裡的女眷都送了賀禮,陳大人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