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作風。”
“為了高嫣蘭。”白蓮花旁觀者清:“他的心亂了,坐不住啦!姐夫,這是他追蹤拔山舉鼎的原因,也是他的弱點。”
“唔,他的估料相當精闢,我們真該及早應變。”卓文俊鄭重地說。
“他所料頗有道理,拔山舉鼎可能真是用一石二鳥的計謀,清除了萬花山莊之後,再全力對付我們。我們在此地故意現身,無法將他們吸引回來的。”景玉卿臉上有明顯的不安:“太虛幻境封閉近一甲子,任何尋幽探勝的人,皆不得其門而入,但仍與世俗往來,以各種面目與江湖保持接觸,難免會落在某些偶有所見的人眼下,也將引起某些有心人的注意。我想,拔山舉鼎可能真有一些有關我們的線索,而且真有找尋我們隱身處的打算。我們如果不及早準備,很可能中了他的計算。”
“對,我們必須兼程趕回去準備應變。”卓文俊斷然地說。
“可是,爹……”卓姑娘惶然輕呼。
“你放心。這野鬼必定十萬火急追趕高嫣蘭,還怕失去他的蹤跡嗎?”白蓮花拍拍卓姑娘的肩膀:“我保證你一定可以掌握他的舉動,從中製造接近他的機會。”
“奇怪!”快活刀搖頭表示迷惑:“這小子不論是人才、武功機智,皆比那個什麼武林一公子強十倍,那高嫣蘭怎會選上公孫雲長而排拒他的?”
“你呀?你也是個糊塗蟲。”白蓮花嬌媚地白了快活刀一眼:“你想想,當年我是怎樣選上你的?論人才武功機智,你比得上那沖霄……”
“哈哈!你後悔了是不是?”快活刀大笑。
“去你的!”
第二天,怡平在鎮上的江東老店,向掌櫃的取回陌生人交櫃的行囊,花重金僱了一葉輕舟,星夜上航趕往荊州,恨不得插翅飛往與高嫣蘭保持接觸。
同一期間,宜都縣城對岸的白洋驛碼頭,泊了一艘輕舟,艙窗是開著的,艙內坐著純純姑娘。她穿著一身水湖綠衫裙,秀髮編成兩根大辯垂在胸前,淡雅的衣裙,掩不住她秀麗典雅的風華。她對面,盤坐著一位年青藍袍書生,兩位明眸皓齒的美麗少女。
江面遼闊,滾滾江流中帆影片片,船隻往來不絕,各式大小船隻來去匆匆。
船隻按規矩皆靠左行駛,白洋水驛通常停泊下行的船隻,上行的泊宜都。如按常情論,她這艘船應該是下航的船隻。
“韋姑娘,你看,他們的船到了。”年青書生用把扇向江心一指:“三艘。中間那艘載著拔山舉鼎和三位夫子。如果風向不變,今晚他們可以趕到夷陵州。”
“卓公子,你仍然打算跟上去?”純純含笑問。她的神色甚為安詳,不像是俘虜。
“是的。我們的船比他們快,半個時辰後動身,仍可趕到他們的前面去。”
“卓公子,我不知你們這樣跟蹤的用意何在。他們聲勢浩大,即使發現他們為非作歹,你們也無力阻止。”
“韋姑娘,你後悔跟來了?”
“我不會後悔的。”純純平靜地說:“我韋純純雖是一介女流,但對信諾信守不渝。令尊釋放舍弟的條件,我既然答應了,就不會有任何後悔。在你們向走狗們追出珍寶下落之前,我一定和你們衷誠合作,赴湯蹈火,我毫無怨尤。”
“韋姐姐。”那位稚氣仍存的少女笑問:“你仍然相信莊怡平能找得到你?”
“是的。”純純語氣充滿自信:“我毫不懷疑。”
“你憑什麼對他的信心這麼堅定?”
“他為了救舍弟,費盡心機不惜出生入死。為了我,他也會同樣盡心盡力。他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從小我就信賴他,今生今世,我都會信賴他。”
“恕我冒昧,韋姐姐,”另一位年齡更小一兩歲的少女說:“我知道你很喜歡他。但是,他喜歡你嗎?”
“卓小妹,要喜歡一個人,是沒有條件的。”純純臉上亮爍著異樣的光彩:“我告訴你一個故事。”
她將江南妖姬與喬遠的故事娓娓道出,最後說:“我知道莊哥哥對我,只有一份濃郁的兄妹之情,但我在等,等我長大,等他發現我是他值得喜歡的人;我是很有耐心的。”
“韋姑娘,你知道他愛的是高嫣蘭。”卓公子笑笑:“他的心已經在高嫣蘭身上。”
“他應該有機會去愛任何人,他將會從不同的愛中,去體會誰真的值得他去愛。我不怕高嫣蘭,那位姑娘眼睛長在頭頂上,莊哥哥渾金璞玉的氣質,不是她那種女人所能看得見的,她只看到公孫雲長那種光華四射,鋒芒畢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