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這不是打長拳;倒有八分神似醉八仙。”神簫客怪笑著調侃他:“歪歪倒倒還真有點弱不禁風。哈哈!過些日子再練吧!”
“老爺子,不要苛求好不好?”江南妖姬笑說:“他是死過一次的人,能起床已經是天大的奇蹟了。”
“我知道這小子硬朗得很,不把他的腦袋砍下來,他死不了。要是換了我老不死,早就做了閻王爺的附馬了。”神簫客搖頭晃腦地說:“毒僧百了死了也沒了,留下的毒物仍然威力十足,幾乎像是在棺材裡伸出手來,要拉對頭進地獄做做伴。”
院門起了叩擊聲,喬遠急急拉開院門,迎入南衡居士夫婦,少不了客套一番。
“咦!莊小哥能起來活動了。”南衡居士欣然叫。
“還好,活動活動筋骨。伯父伯母請堂屋裡坐。”怡平肅客入室:“躺下來快十天,骨節好像生鏽了一樣。”
“就在院子裡曬曬太陽也是好的。”神簫客指指階上的長凳,向南衡居士夫婦說:“兩位坐,別客氣,別客氣。莊小哥練的是玄門練氣術,玄門講究順乎自然,宇宙孕育於陽光,大地衍生萬物;曬曬太陽對他是有益的事。兩位今天好像來晚了半天。其實,你們用不著來了”
“來晚了半天。”南衡居士有掩不住的喜悅:“莊賢侄。雲飛已經平安回來了。”
爆炸性的訊息,眾人一怔。
南衡居士迫不及待,將白袍人夫婦送回愛子的經過一一詳說了。當然,隱下莊、韋兩家準備結親的事。
“原來是他們!真沒想到。”怡平脫口叫。
“賢侄,他們是誰?”女飛衛問。
“快活刀那些人。”他說:“他們是去盜寶的,以為走狗把聘請五嶽神犀的十二色珍寶藏在曾八爺家,誤打誤撞把雲飛順手牽羊救走了,難怪他的人要求我不要去楊家打擾,他們會給我意想不到的好處。他們知道我遵約不去楊家鬧事,雖然他們未能進入盜寶,仍然守信把雲飛送回,我失了蹤,所以便交給你們了。”
“賢任與他們打過交道?”
“不錯。唔!他們所說的另一份禮物……伯母,那天湘南群雄赴援萬家生佛,快活刀那些人也出現了?”
“是呀,那些人一色青衣,足有廿把以上完全相同的快活刀,衝勢極為猛烈,一照面間便殺了八名兇悍絕倫的走狗,走狗們才狼狽撤走的。”
“伯母,另一份禮物一定是純純。”怡平肯定地說:“他們把純純帶走了。”
南衡居士一怔,向乃妻送過意會的目光。
白袍人要求莊、韋兩家不要結親,用意何在?
白袍人說:“你女兒如果出了意外……譬如說:她移情別戀;她不愛莊小哥……”
“那傢伙要坑我們的女兒!”南衡居士悚然向乃妻脫口叫:“他們要存心破壞莊、韋兩家……”
下面想要說的話怎能說得出口?
“伯父請放心。”怡平笑笑說:“純純小妹不會有危險,快活刀的人不會傷害她的,他們另有目的。”
“對,他們另有目的。”神簫客盯著怡平做鬼臉:“小怪,你可不要慷他人之慨。”
“別小氣,老爺子。”怡平也做鬼臉:“他們很精明,但好像還不夠精,是嗎?”
“你說,他們真要來硬的,會有多少勝算?”神簫客正色問。
“老爺子,這得看咱們的態度而定啦!”怡平笑笑:“天下大得很呢!海闊憑魚躍,天空任鳥飛。”
“可是,有東西掛著你。”
“有時候,我也會不講理的。”
“唔!不錯,你總算比老怪的邪氣少一點。”
南衡居士聽得一頭霧水,忍不住問:“梁老,你們在說些什麼呀?”
“說你那寶貝女兒呀!”神簫客說:“女兒大了,該讓她見見世面的。快活刀那些人,並不像傳聞中那麼可怕,他們如果要對你南衡不利,用不著把兒子還給你而留女兒做人質,誰不知你南衡夫婦倆重男輕女呀?反正女兒大了是別人的,你不加理睬,他們的戲法就變不成了,還怕他們不把女兒還給你?”
“是啊!快活刀那些人說強並不強,至少就沒有走狗們強。”江南妖姬也說風涼適:“連走狗都對南衡有三五分憚忌,何況快活刀那些人?如果他們膽敢對令媛如何如何,惱得南衡火起,把劍磨利再率領湘南群雄興問罪之師,他們哪會有好日子過?放心啦?靜觀其變可也。莊兄弟,這些日子你不好過,我們也不願意打擾你。我和喬遠在暗中留心走狗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