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鐵柵寬有八尺,囚室內大半空間可受到看守的監視。
看守坐的地方,相距僅丈五六,任何人低聲談話,也難逃看守的耳目。
她不會傳音入密,所以得用訊號表達。
“你的髻環是金制的,捏我一把;銅製的,捏我兩把。”
她捏了兩把。
未嫁閨女通常梳三丫髻,就有三隻髻環作飾,外面纏以絲線或花邊,頗為美觀。有錢人家當然用金銀打製,但通常用銅,絲線一纏,誰知道是銅是金?
“他們要下毒手,不是今晚就是明晚。滅口越早越好,這是江湖道的金科玉律。現在的困難是兩個看守,必須將他們無聲無息地擊斃。你找機會給我三隻發環,兩個用來殺看守,一個用來開鎖。我的任脈受損,但仍可一拼,所以必須裝出受制的模樣,以避免他們再下毒手製經脈。現在,你把我搬上小床,你我好好養精蓄銳,晚膳後不久便得等候機會了。”
看守仍可看到床的一半。
所謂床,只是兩張小長凳加上幾塊木板,無衾無枕也無席。僅比躺在地上好一點而已,對囚犯已算仁慈的了。
鎖在手環腳環上,就得坐在石壁下睡覺,無法上床。
晚膳並沒送來。
“他們不讓我們做飽死鬼。”怡平在純純耳畔咬牙切齒說:“看來,他們要在今晚結果我們。”
“我們有拼的機會嗎?”純純附耳問。
“沒有。唯一的希望,是他們進柵來動手。但依我的估計,由於你受傷並不重,他們犯不著進來冒險,必定用暗器先將我們擊斃。”
“這些天殺的……”
“咒罵沒有用,天殺不了他們。如果我能出去,我殺。”
“天!我們能出去嗎?”
“也許。”
“這……”
“等他們走近柵發射暗器,我就可以用發環換他們三條人命。”
“莊哥哥……”純純悽然哀喚,突然抱住他,冰涼的粉頰貼在他的臉上廝磨,淚水溼透了他倆的臉頰。
“冷靜些,純純,不要失去信心。”他用穩定的嗓音在純純耳畔說。
“我……我不甘心啊!莊哥哥。”純純飲泣著:“我……我以為我可以幫助你追求高嫣蘭,沒料到她竟然這樣對待你……”
“傻小妹!這不關高嫣蘭的事……”
“是她,是她!”純純幾乎要高叫:“我見到她了,她和公孫雲長……”
“不要說了,純純。”
“我……我好恨。”純純咬著銀牙說。
先前出室的看守回來了,將食盒交給原來的看守提入房間進食自己坐在凳上換班監視。
“等下一班,換班時設法把他們兩個都引過來。”怡平悄悄地說:“越早逃走越好,這也是江湖道的金科玉律,不能等他們先動手殺我們。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