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孫雲長向他嘲弄地叫:“跟我走,你這比白痴更糟的傻鳥。”
他真像個傻鳥,目光遲滯,張大著嘴,伸著雙手,真比白痴更糟。
“咳!他怎麼沒有反應?”公孫雲長訝然叫。
高嫣蘭一怔,伸手在他雙目之前晃動幾手,香噴噴溫潤膩滑的玉手,幾乎擦過他的鼻尖。
他絲紋不動,雙目毫無眨動現象。
“他大專情。”
高嫣蘭笑笑收回手說:“已經聽不到旁人的指示。”
“那……怎辦?”
“必須讓高嫣蘭指引他。”
“要我變成高嫣蘭?”公孫雲長擺出拒絕的神態。
“只好由我來帶他了。”高嫣蘭慨然地說。
“那就謝啦!”
“來啊!我們走,手牽手。”
高嫣蘭伸出一隻手,媚笑如花,風情萬種,說的話像唱歌,唱小調。
高嫣蘭沒有這種惡形惡像,沒有這種蕩婦的風情。
?
他欣賞高嫣蘭的絕代風華,超脫如仙的超凡氣概,高嫣蘭在他的心目中,絕不是別的人所能取代的。
他的手移動了,移向高嫣蘭。
“這才對,站起來走。”
高嫣蘭握住了他的右手說:“看來,你可真是個專情的男人……哎……”
高嫣蘭驚呼一聲,被他拉倒躺在膝上,左手叉住了咽喉,那高聳的酥胸矗立在他眼前。
“嗤!”
“啊……”
高嫣蘭發瘋似的掙扎,叫聲微弱含糊。
“咦!”公孫雲長訝然驚叫,搶進伸手抓人。
噗一聲響,撕破拉下的長裙像漁網,撲上了公孫雲長的頭臉,成了裙中之魚。
“嗤嗤……”
裂帛響再起。
公孫雲長手忙腳亂,拉掉矇住頭面的破裙,大喝一聲,一掌劈向他的耳門。
他用來撕衣裙的右手向上伸,奇準地扣住劈來的巨掌,猛地一揮。
他坐在中間,高嫣蘭在他右首被他拉按在膝上。公孫雲長在左面向他攻擊,被他扣住了手掌。
“砰!”
公孫雲長被拖起,飛過桌面,重重地摔摜在右壁上,反彈落地掙扎難起。
他挺身坐起,將高嫣蘭向外一推。
“哎呀……”
高嫣蘭尖叫,雙手掩胸,發狂般奔向內問。
地下,破裂的羅衫、長裙、裘衣、裡褲……七零八落,女人身上蔽體的衣褲該有的全有,僅缺少弓鞋裹腳布。這是說:高婿蘭身上除了裹腳布和弓鞋,什麼都沒有了,難怪往內間躲。
女人到了這種地步,即使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施展。
“哈哈哈哈……
他狂笑:“銷魂菊,你大概是剛到嶽州,就冒冒失失來捉我,知己不知彼,失敗自在意中。不過,你幾乎成功了。我以為你菊中有迷魂藥物,卻沒料到菊本身就有迷魂的作用,幾乎著了你的道兒。我不知你身上還有些什麼法寶,我怕你,剝光你,你就無所施其技了,我不信你敢出來大展魔功。
“我發誓,我絕不放過你。”
銷魂菊在內間尖叫:“沒有人膽敢用這種手段來戲弄我,沒有人……”
“總該有人用這種手段來戲弄你,我就是第一個!”
他走向幻覺中誤認的公孫雲長,一把將人揪起:“閣下,你也變成了傻鳥?打起精神來,你貴姓大名呀?”
“我……我戈勝……”
那人的一身骨頭似乎已被摜鬆了,無法打起精神站起來。
“哦!翻天鷂子戈勝,杭州的杭州一公子,難怪我把你看成武林一公子了,這小小的錯誤是可以原諒的。”
“在……在下認栽。”
“好吧!認栽就算了。你綽號叫鷂天鵝子,只能翻過一張桌面,綽號要改。”
他放手,翻天鷂子重新跌倒:“硬的不來來軟的,你們真勤快是不是?一點都不肯放鬆呢?我猜,武昌來的人已經到了。識時勢,明利害,不是逞匹夫之勇的時候,在下只好躲你們!走也!
說走便走,匆匆舉步出房。
隔鄰的院子裡有九幽客幾個人,是派來監視的眼線,不可能逞強動武攔截,所以他並不在意。來硬的,這些人佔不了便宜。
腳步聲雜查,廊口出現一群人,由店夥領著沿走廊而未,原來是有大批旅客落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