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身材矮小,矮小的人特別靈活,站在桌旁出其不意飛踢食桌,一踢便中。
“砰!”食桌飛起。
“啪!”
包括南街居士在內的五位高手,反應十分迅疾,不約而同伸手拍擊,將飛起近尺的食桌拍落原處。
可是,酒菜食具稀哩嘩啦一團糟。
同一瞬間,九幽客右掌隔桌吐出,無聲無息的可怕潛勁如山洪湧發,向南衡居士湧去。
九幽真氣,可化罡氣的絕學。
南街居士無法暇思索對策,本能地沉叱一聲,一掌拍出硬接,神聚掌心勁道山湧。
“啪!”
食桌突然崩裂、塌落。
可怕的暗勁以更快一倍的速度向上下左右迸爆,雙方半斤八兩勢均力敵。
勢均力敵,已表示九幽客的勝算不止三成,而是坐四望五。
“呸!”
九幽客得理不讓人,連發三掌。
南衡居士已被逼上梁山,非硬接不可,連對三掌,氣流迸爆聲連續傳出。
九幽客飛退八尺,臉色一變。
“大名鼎鼎的南衡,如此而已。”九幽客沉聲說:“閣下,在下的勝算不止三成。你如果再不知趣,就在此地稍候,在下去叫有五六成勝算的人,陪閣下玩玩。”
說完,帶了同伴出門揚長而去。
窗下一桌坐著一位土老頭,眯著醉眼向南衡說:“你們再不走,麻煩大了。”
“他們會一擁而來?”南衡咬牙問。
“會的,但來的人不會多。”土老頭搖頭幌腦:“來的人勝算恐怕不少於六成。目前他們又氣又急又心疼,正在全力搜尋失竊的珍寶,安排天羅地網,所以暫時不理會你們,再不趕快乘實力仍在時遠走高飛,恐怕就沒有機會活著離開嶽州了。”
“他們敢如此肆無忌憚嗎?”
“怎麼不會,如果五嶽神犀接了禮聘,你們現在大概活的人就沒有幾個了。目前他們人力分散,要對付三批人。”
“湘南群豪是其中一批?”
“那是下一批。目前的三批是涉嫌盜寶的人。一、神簫客與莊怡平;二、快活刀一群穿虎皮衣的人;三、人魔離魂鬼母。下一批,就是你們了。但如果你們仍在吵吵鬧鬧,批數是可以隨時調整的。”
“你是……”
“再囉嗦片刻,一切都嫌晚了。”土老頭離座,丟下酒食錢,一溜煙ha出店走了。
事不關心,關心則亂。
南衡居士不是不知利害,而是愛子的事未獲解決,委實不甘心。五個人商量片刻,最後只好暫且忍耐,回城再行打算。
經此片刻的耽擱,失去平安離去的機會。
賠償小食店的損失後,五人出店取道返回府城。
剛出鎮口,後面三個人影飛步銜尾追到。
“韋南衡!”九幽客的叫聲震耳欲聾:“相好的,你們走得了嗎?”
五人轉身回顧,不走了。
三個人,除了九幽客之外,另兩人是文士打扮的鄭夫子,和一頭灰髮的老太婆。
南衡五個人認識鄭夫子,午間宴會見過面,卻不認識老太婆。
老太婆手中握了一根鳩首杖,長僅一尺八,烏光閃亮,非木非金,不知是何物所制。
五比三,八雙怪眼大眼瞪小眼,面面相對。
“你不死心,是嗎?”鄭夫子陰森森地問。
“不是不死心,而是老夫的事非及早解決不可。”南衡居士咬牙說:“骨肉連心,老夫決不甘休。”
“本夫子倒要看看你如何不甘休。”
“在下的意思,已向呂老兄說得明明白白。”
“本夫子給你明確的答覆。”
“老夫洗耳恭聽。”
“本夫子要秤秤你的斤兩,你是武林四傑之一,靜劍南衡,劍術宇內無雙。”
“老夫子的確練了幾十年劍,頗有心得。”
“本夫子不才,也練了幾十年劍,有否成就,就不知道了。”鄭夫子徐徐拔劍:“本夫子一介書生,練劍恐怕用功不勤,當然沒有閣下武林至尊那麼專心。因此,本夫子要用其他武技,輔助劍術的不足。”
“鄭夫子客氣。”南衡也慢慢拔劍:“武朋友分高下,並非切磋印證,任何絕技皆可使用,老夫當然不能自訂規矩限制閣下只能用劍。”
“那就好,本夫子就不客氣了。”
“請賜教。”南衡移至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