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每一個人,都毫不留情地想要我的命。”坐在一旁的怡平陰森森地說:“我不能對你們太仁慈,那是不公平的對我自己殘忍。現在,我要用殘忍的手段來對付你,除非我能得到口供,不然……——
“你……你要殺……就殺好了。”她用虛脫的聲調說,全身可怕地抽搐。
“我對殺人沒有興趣。”
“你……放我……一馬,以後……以後我……我遠遠的離開你……”
“我要口供。”怡平固執地說。
“你……你要……”
“綠魅蔡鳳目下在何處?”
“我發誓,我……我不知道……”
“韋雲飛囚監在何處?”
“我真……真的不……不知道。”
“你什麼都不知道。好吧!這可是你自找的。你綽號叫黑牡丹,有名的黑裡俏,你自己也認為自己很美。現在,我要卸你的五官,讓你變成醜八怪……”
“不!不要……”她發狂般厲叫。
“首先,你那雙勾引良家父老的媚眼……”
“饒我!我……我願為你做……做任何事……”
“我只要你招拱。”
“天哪!那韋雲飛平白失了蹤,兩位夫子為了這件事大發雷霆,著實把淮上狂生狠捱了一頓,已派出許多人手追查下落。
淮上狂生堅決指天誓日,說靈怪可以為他作證,韋雲飛失蹤那晚靈怪恰好在場,看守的人除了死的以外,失蹤的人迄今仍然下落不明。
我雖然是周夫子身邊的親信,怎知韋雲飛的下落?你逼死我也是枉然……”她說得聲淚俱下,生死關頭,說的話不再虛弱含糊,居然說得相當清楚。
“就因為你是周夫子的親信,所以你一定知道。”怡平橫定了心,一口咬定她知道。
手指搭上了她的右眼,壓力漸增。
“求求你,不……不要殘害我……”她痛哭哀號:“我真的不知道。人魔和鬼母那天晚上也在場,求求你去問問他們,也許他們知道韋雲飛失蹤的風聲。”
怡平真的迷惑?!
他曾經拷問過幾個小走狗,沒有人知道韋雲飛的下落,眾口一詞皆招說兩位夫子正在派人追查,在在皆指明那天晚上韋雲飛的確失了蹤,被人劫走的事無可置疑。
“那麼,綠魅蔡鳳為何也失了蹤?”他的手指力道減弱了些!“你也推脫不知道?”
“是鄭夫子派她出去的,去辦什麼事就不知道了。同行的還有銷魂菊,還有雙絕秀士周凱。派出的事很秘密,局外人誰也不敢打聽,所以我也不知道。
鄭夫子辦事老謀深算,神秘莫測,沒有人敢犯忌打聽,以免枉送性命,他對懲罰多嘴多舌的人是極為嚴厲的。”
“你們幾個女高手相處得不錯,女人嘴多心眼多牢騷多,她總會在有意無意間透出些少口風。”
“這……我想起來了。”她總算想起自救的辦法了:“她出發之前,我曾經無意中聽到她向魔手無常說……”
“說什麼?”
“她說:一個身手平平浪得虛名的高小賤人,也犯得著如此勞師動眾?”
怡平心中一跳!
高嫣蘭!
“誰是高小賤人?”他問。
“猜想,應該是天馬行空的女兒高嫣蘭。”她不假思索地說。
果然是高嫣蘭!
“高姑娘已和公孫雲長逃掉了。”他的語氣不變,雖則他的心情已有了劇烈的改變。
“他們逃不掉的,水陸兩途已經嚴密封鎖,大總管親自調兵遣將張羅布網,他們插翅難飛。”
“哼!你們的大總管是嚇人的假貨。”
“他帶來了兩位替身。”
“哦!他真來了?”怡平頗感意外。
“半點不假,他已經來了,還留有兩位替身在武昌,絆住了乾坤一劍那群蠢才。”
“你怎知道真的來了?”
“我……我和他……”
“上過床?”
“和他上過床的女人,不止我一個黑牡丹。”她似乎說得理直氣壯:“我們這些願意替鄢大人賣命的人中,有些人並非單純為了錢。大總管名列風雲四霸天,他皇甫家的錢多得很呢。”
“對,他有錢,有名,但少的是權勢,所以他總算從鄢狗官處得到了。權勢之餘,其他皆隨之而來,名、利、色各種慾望皆與權勢牢不可分。”
“如果你願意,你也可以得到這些,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