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限未滿臨陣脫逃……”
“去你孃的臨陣脫逃!”天都羽士粗野地咒罵:“你以為咱們要他幾個錢是為了什麼?大忠大孝大仁大義嗎?錢沒撈到幾個,反而把命丟掉,豈不是天下一等一的大混蛋?咱們走罷!”
“可是,他們日後……”
“狗屁的日後,保住眼前的老命要緊,日後的事,誰知道呢?走!”
五人認準方向,從東北角的山腳繞過,向上攀升,準備返回巫山。
沒有路,山腳下是矮樹林,必須魚貫而行。
走在最後的是天貞,毫無戒心地疾走,不知身後有人欺近,噗一聲響,後腦捱了沉重一擊,往前一栽,身軀尚未著地,便被人一把抓住背領,捉小雞似的提入林木深處。
襲擊的人是怡平?他一直就潛伏在畢家附近,監視著走狗們的動靜,釘在五妖道身後,本來打算在周家附近殲滅妖道們,避免過早下手驚動在畢家盤踞的人。但妖道們怕死逃走,他只好提前下手了。
一比五,走掉了一個麻煩得很。
走狗們一而再暗算他,他沒有與走狗正大光明決鬥的必要。
沒收了天貞老道的百寶囊和長劍,重新追趕。
妖道們功臻化境,所以才膺命收服江湖知名人物,可是身後丟掉一位同伴,竟然毫無所覺,可能是急於逃命,無暇分心留意身後的動靜吧!
現在,走在最後的是天利。
在前面撥草分枝開路的人是天元,響聲阻礙了聽覺。
天利的耳力並不怎樣銳利,沒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居然大意得不加理會!
正走間,突覺右耳被人一把揪住往後拉,腦袋不由自主跟著扭轉。
變生倉猝,看到人影已來不及有所反應,眼角剛發現陌生而並不陌生的人影,掌已臨頭,拍一聲印堂捱了致命一擊。
怡平抓起天利,大喝一聲,將人凌空丟擲,向前面的三老道摜擲,拔劍叫:“報應臨頭!”
“砰!”
天利將前面的天亨老道砸翻在地。
天都羽士反應奇快,旋身時劍已出鞘。
在前面開路的天元也不慢,一聲怒吼,回身飛撲而上,雙手掄起撥草分枝的木棍,人棍俱至,凌空劈落,不等棍招落實,抽出右手拔劍,隨後閃電似的吐出。
怡平直等到對方撲落,等木棍臨頭,方反常地右移位,果然避過天元截向他左方出劍的狠招。
右移位反擊,通常比左移位要慢一剎那,因為右手用劍,右移位敵在左方,必須旋身發招。
但他的旋勢快速如電,出招與左移位的速度相同,劍從木棍側方切入,行雷霆一擊,劍毫無阻滯地貫入天元的左肋,一吐一吞捷逾電閃,不等天元的身軀將劍帶動,劍已離體疾退八尺。
“嗯……”天元悶聲叫,木棍先劈落地面斷成三段,人重重地衝落,腳一沾地便重重地摔倒。
“救……我……”
天元在地上淒厲地狂叫,身軀扭曲著用右手掩住左肋,掙扎欲起。
沒有人救他了,怡平已狂野地衝向天都羽士,毫無憐憫地先將推開天利屍體躍起的天亨一腳踢翻,劍出狠招電耀霆擊,劍氣迸發中,電虹急劇向天都羽士匯聚。
“砰!”
天亨倒飛出丈外,重重地摔倒,胸口捱了一腳,人被踢飛,可知這一腳力道駭人聽聞。
只剩下天都羽士一個人了。
天都羽士已看清是他,已是心膽俱寒!
一個喪了膽的人,哪裡還有鬥志?
因此雖是先聞警撤劍轉身,卻沒有勇氣攻擊,只任令大傻瓜天元奮勇捨命搶攻。
劍山湧到,妖道不接招,斜飄八尺左手一抖,阻擋怡平緊逼追襲。
怡平早有提防,妖道的左手法寶很多,這一抖之下,至少也有三種致命的小玩意飛出。
在小型暗器破空飛行厲嘯聲中,無色無臭的歹毒飛霧湧騰下,他的身影已突然消失,像是突然幻沒了。
天都羽士機警絕倫,不察看結果,閃勢未止,接著一躍三丈,鑽入濃林茂草中,鼠竄而走,一面狂叫:“姓莊的,遇林莫入!”
“咱們前途見。”怡平的叫聲震耳欲聾。
妖道有自知之明,即使五道聯手,也應付不了怡平的可怕襲擊,目下孤家寡人,死路一條,想逃走談何容易?
只有一條路可走:逃回畢家。
只有兩三里路,片刻可到。
剛鑽出矮林的東面角,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