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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部分

咳咳!”

張恪突然咳嗽了一聲,搶在朱由檢之前問道:“魏公公,遺詔關乎江山社稷,不能不仔細小心,還請公公把聖上立遺詔的過程說出來,可有什麼證人在場,日後也好能夠服眾。”

魏忠賢心中早有腹案,急忙說道:“安東王提醒的是,是老奴糊塗了。先帝服藥之後,口吐鮮血,已經沒法提筆寫字,只能口述,老奴代為寫成。”

“公公可有證人?”

“有,當時先帝乳母客氏在場。”魏忠賢說這話的時候,心裡頭一陣陣發毛。

誰不知道客氏和他是対食的關係,穿一條褲子,根本沒有作證的資格。最好的證人其實是皇后張嫣,只是奈何皇后曾經流產過,人人都說是客氏暗中動的手腳。

雙方水火不同爐,魏忠賢為了獲得客氏支援,不得不把毒死天啟的罪名推到皇后身上,此時又哪能請皇后作證,因此只能讓客氏充數。

“奴家見過信王殿下,見過諸位大人。”客氏緩緩施禮,就在過去的一天多,她水米沒沾唇,整個人彷彿老了十幾歲。在耳邊總能聽到天啟的呼喚,閉上眼睛,就看到天啟伸出血淋淋的雙手抓向了她的脖子……

可是被折磨的幾乎半瘋,眼下還不得不硬撐著。

“皇爺身子不行的時候,奴婢和魏公公在一旁伺候著,皇爺交代了遺詔給魏公公,千真萬確。”

騙鬼去吧!

在場沒一個人信他們的鬼話,但是出乎預料,安東王張恪第一個跪在了地上。

“既然先帝留下遺詔,小王斗膽請信王殿下,還有諸位大臣跪領吧!”

朱由檢臉上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唯一能抗衡魏忠賢的人都退縮了,他還能如何,朱由檢只能選擇跪在地上。

“遺詔,與信王:朕不豫,皇位你做,一應禮儀遵照禮部安排行事,你要遵照司禮監並諸位輔臣教導輔佐,進學修德,選賢舉能,保守帝業,中興大明……安東王張恪忠勇過人,武略超群,理當重用,西南叛亂不定,著張恪率領義州兵兩萬,即刻南下,掃平狼煙……”

魏忠賢大聲念著遺詔,跪在地上的人心裡都罵開了娘!

自古以來,哪有如此荒唐的遺詔?

竟然讓司禮監和閣老一起輔政,讓太監做顧命大臣,還放在群臣前面。別忘了朱元璋可是定下祖制,太監不得干政。雖然老朱同志也沒有嚴格遵守自己的規定,但是把太監提到顧命大臣的地位,還從沒有過,這不是讓大明重演漢唐的悲劇嗎!

至於讓張恪領兵去西南平叛,明擺著是把他趕出權力中心,日後朝堂只有魏忠賢一個霸主。大傢伙的目光唰地都落在張恪身上,盼望著安東王能夠雄起,對抗濁流。

哪知道張恪跪在地上,淚水湧動,哭拜於地:“臣領旨!”

魏忠賢看著張恪,突然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急忙說道:“還請陛下不要悲傷過度,老奴還要操持聖上小殮,暫且告退。”

魏忠賢一走,朱由檢就像是要吃人一般,衝著張恪,低聲咆哮道:“為什麼,為什麼?”

“陛下,臣之一切,都是為了皇上!”張恪坦然說道。(未完待續……)

第五百二十三章 巔峰對決之奇兵

天啟死後將近兩天時間,宮裡終於白帆飄揚,哭聲一片。而在這之前,未來的皇帝朱由檢已經憂傷過度,退到偏殿休息。朱由檢走了差不多一刻鐘,安東王張恪和九千歲耳語幾句,也走進了偏殿。

“為什麼?”

朱由檢第一句話就劈頭蓋臉問道,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魏忠賢假傳遺詔,破壞祖制,大權獨攬,這些張恪可以不在乎,可是在遺詔之中,竟然把張恪趕到西南去平叛,堂堂安東王,手握重兵的第一功臣,竟然輕易屈服在閹豎的面前,簡直滑稽透頂!

或許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張恪和魏忠賢勾結起來,根本是在唱雙簧,哄騙自己,想要把自己變成傀儡皇帝,甚至連皇兄都不如!

人的性格和早年經歷有著絕對關係,朱由檢的爹是悲催的光宗朱常洛,當爹尚且不能自保,何況當兒子的。

好不容易盼到父兄相繼當皇帝,可是又趕上兇悍的九千歲把持朝政,可以說從懂事的那天起,朱由檢就活在戰戰兢兢之中。

在這種環境之中,人往往容易多疑,偏聽偏信,自卑又自負,看不清自己,有強烈的企圖心,但是又不會把握分寸……

性格上的弱點在朱由檢執政的十七年暴露無遺,直接將大明和他自己送上了絕路。眼下他就對張恪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