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的商人力巴都遠遠的看去,這些兵行走坐臥全都整齊劃一,如臂指使,走起路來,就好像一個人,真孃的齊整啊!
“好兵,好厲害!”
讚歎之聲脫口而出,有好熱鬧的百姓四處打聽。
“哥哥兄弟,到底是哪來的兵啊?怎麼以往沒見過。”
“誰說沒見過!”有個在碼頭撂地的算命先生擠了過來,指著船上的旗號,說道:“看到沒有,上面有個張字。”
“沒錯,的確有!”
“哈哈哈,還用說嗎,姓張的大將,手下又有如此強兵,除了張恪的義州兵,還能有誰!”
“張恪!對了,前幾個月他不還在天津剿滅過白蓮教嗎!”
“沒錯沒錯,張恪手下的兵的確都拿著黑乎乎的鐵管子。”
“笨蛋,那叫火銃!”
……
正在大傢伙議論之時,突然有個書生打扮的年輕人一步三搖地走了過來,剛剛開春,他手裡就拿著一把灑金扇子,要的不是溫度,就是那個範兒!
“哼,張恪不過是畏敵不前,丟城失地的飯桶而已,也值得大驚小怪的!看著吧,不用到京城,朝廷一準會派遣欽差,把他給抓,輕的丟官罷職,搞不好就要掉腦袋!”
老百姓正議論的熱火朝天,突然冒出這麼一位,嗑瓜子磕出臭蟲,一下子就掃了興!
“大言不慚,我們不許你詆譭張大人!”
“哈哈哈哈,也就是你們這幫愚夫蠢婦,還覺得張恪不錯,朝堂之上,正直忠良全都在參他。張恪逃不過去的!”
見到老百姓們怒目橫眉,摩拳擦掌,書生嚇得轉身就走,臨走留下一句話:“不信就等著瞧!”
張恪到底天津兩天了,他並沒有進城,而是在大沽口設下了臨時軍營,隨同他回到大明的一共有五千人。還有一千人馬,張恪並沒有帶回來,而是留在了皮島,交給了毛文龍!
一千人馬之中。有義州的火銃兵,有賀世賢的騎兵,有白桿兵,全都是精銳力量。毛文龍萬萬沒有料到張恪竟會如此大的手筆,當武將的哪個不想要強兵。
毛文龍激動地跪在張恪面前,張恪卻攔住了他。
“毛將軍,人馬留給你,是為了讓你牽制建奴,收留淪陷計程車卒百姓。你若是有心。就對著白山黑水起誓,誓死與建奴周旋到底!”
毛文龍一聽,當即拿出匕首,割破手指。鮮血滴滴答答灑在海天之間。
“天地共鑑,毛文龍發誓鎮守東江,百死不悔,不破建奴。決不罷休!”
雙方灑淚作別,短短的接觸,張恪就確定毛文龍是有本事又識大體的將領。一想到他冤死在袁崇煥手裡,不勝唏噓。
“毛大人,回到朝廷,我會給你請旨加官進爵。孤懸海外,保全自己比殺敵更重要,存在皮島一天,建奴就會芒刺在背,有任何事情,都可要找我!”
“多謝張大人,少不了請您照拂!”毛文龍感慨地說道。
……
分別的場景歷歷在目,東江鎮這顆棋子已經佈下,只等著開花結果吧!
“大人,兵備道趙時用請您入城一敘!”馬彪急忙說道。
張恪頓時有些納悶,按照常理張恪到了天津,城裡的官員就該邀請他,好歹該儘儘地主之誼,可是城裡只派出一個通判,送來二百石糙米,簡直是打發要飯花子。
賀世賢他們大嚷著要去城裡鬧,可是被張恪壓了下來。
“無事獻殷勤,這時候想起請我,準沒有好事!”
“大人,要不咱們不去了?”
“笑話,建奴的十萬大軍我尚且不怕,何況幾個雜碎,你點起五百弟兄,隨我入城!”
馬彪走了,張恪還不放心,又把賀世賢和於偉良叫來,囑咐他們看住軍營,不論是誰來了,都要穩住。
再三交代清楚,張恪才領著人馬,雄赳赳氣昂昂開進了城中。
進了城門,趙時用並沒有出來迎接,只有通判申士秀畢恭畢敬等著。
“張大人,這邊請吧,道臺大人在府邸設宴,就等著您呢!”
張恪跟著申士秀,一路到了兵備衙門。往衙門口一看,張恪頓時皺起了眉頭,只見三步一哨五步一崗,數百人馬拿著武器,盯著張恪他們。
“哈哈哈,本官怎麼聞到了鴻門宴的味道?”
申士秀尷尬又恐懼地說道:“大人說笑了,裡面請吧!”
“好,馬彪,你帶著二十個弟兄跟著我,有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