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又復跟在蘇景身邊,去向其他路人打聽,可是……這街上每個人都只有一句話!
“今日天氣不錯,正是遊街的好時候。”
“劉員外的孫兒滿月,在醉仙樓上擺開流水席,我得去喝他一杯。”
“錦色布莊貼了告示,今天又到了一批好綢緞,價格便宜得緊呢。”
“這趙屠戶不是好人,買與我的肉是臭的,我這便要找他理論,若他不認賬我非拖他去見官不可!”
……
一路走下來,蘇景不知攔下了多少人來說話。
每個人都會開口,但就如那位‘娘子生病’之人一般,所有人口中都只有一句話,各不相同、可是就一句,不論蘇景問什麼、說什麼,他們永遠就那一句話,甚至在說話時,臉上的表情也隨之一起重複。
詭異漸漸變成了陰森,從蘇景的眼中、耳中漸漸落入心中,繼而發散開來,慢慢融入血液、被帶到四肢百骸,不知不覺裡,少年的手腳都有些發冷了。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從一條弄堂中跑出來個**歲的紅袍子小童,不偏不倚正和蘇景撞了個滿懷,隨即小娃徒一聲跌坐在地。
對方跑得很急,蘇景也被他撞得向後踉蹌了兩步。…;
六兩護主心切,趕忙把小祖宗扶穩了,跟著邁上一步,看樣子想要對小娃呼喝兩句,可是等六兩看仔細了那個小娃的樣貌,嘴巴里的正要湧出的喝罵忽然變成了一聲驚呼:“小…小、小老祖?!”
是小老祖,不是小祖宗。
此刻蘇景也看清楚了,跌坐在地的雖只是個小娃娃,並沒有皺紋、鬍鬚,但五官樣貌像極了自己的黑袍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