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一時,竟然也能雞犬升天;有的人只恨自己不能再聰明一點,有的人則說“難得糊塗”。到底是聰明人難做還是糊塗人難做,千百年來讓人絞盡腦汁。
世事如棋,世道難料,不管做什麼人都有說不出的苦,叫做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難處。總算還有一種做人法,可以聊供人們參考借鑑。那就是做入世之人還是出世之人。
入世之人,必當抱著一顆心來,不銜半根草去。“捨得一身剮,要把皇帝拉下馬。”豁出去了,這叫入世。出世之人,“惠連非吾屈,首陽非吾仁,相與觀所向,逍遙撰良辰”(左思《招隱詩》),或者“左壁觀圖,右壁觀史;無酒學佛,有酒學仙”(黃易)。“百年心事歸平淡”,做到胸中無丘壑,眼底無性情,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這是出世,又有一個別名,叫隱者。
做入世之人,只要抱著橫豎不怕死的心態,像海瑞,倒也不難。倘若能做成王國維先生那樣,“五十之年,只欠一死”,塘裡沒打蓋,河邊沒柵欄,你往裡面一跳,倒也解脫。難的就怕到時想死也還死不了,那才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那麼,就做隱士。
我不想在這糾纏隱士與隱者的區別,士也好,者也好,反正都是人。
考槃:做人的幾種做法(2)
史上最早的隱者可能要算柳下惠、魯少連,或者就是在首陽山餓死的伯夷、叔齊。“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隱’者留其名。”他們幾個之所以名垂史冊,我以為不一定是他們做隱者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