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將肩上人向外前拋了出去。與竹染預計的一樣,頂上開始雪崩,飛速便將雪人掩埋在坑底。
“來者何人?”鬥闌干屹立雪中雖不能行走卻依舊不倒,橫眉怒道,猶若天神。
竹染從洞內慢慢走出,向他拱手彎腰道:“竹染拜見前輩,多年未見,前輩風采依然。”
鬥闌干冷笑一聲:“原來是你,長留小子,如此伎倆也想出手暗算我?未免太自不量力。”
竹染干咳兩聲,望了望雪人被掩埋的地方,知道洞依舊挖的小了,很快它就能出來,到時候鬥闌干就能行動自如,不可能再困住他。以哼唧獸和睚眥獸之力,雖不一定會輸,但雪人是群居動物,鬥闌干既然馴服了首領,其他的應該也在不遠處,很快就能趕來。要對付十多個雪人難免又是一場惡戰。既然不佔優勢,還是跟他好話好說。
“竹染此次前來,特有要事相商。可是前輩性格孤傲乖張,晚輩只能出此下策。”
鬥闌干冷笑一聲:“本尊不想動手殺人,也懶得跟你一毛頭小子計較,你不想死的話就趕快滾,別來打擾我清修。”
“清修?再多的法力在蠻荒都用不上,清修又有何用?”
鬥闌干鄙夷的看著他:“修行修的是大道大自在,你一干追名逐利之輩怎會懂得。”
“看來這些年,前輩的性子可是改變了不少啊。”
鬥闌干一向狂妄自大,玉帝佛主都不放在眼中,天規天條更是當作放屁,得罪了不少人,可是眾仙都忌憚他法力高強敢怒不敢言。這也間接導致了他後來失勢被無數人落井下石,罪上加罪。
“我如何還輪不到你來評價,還不快滾!”鬥闌干面上怒氣更甚,手中一粒雪丸擊出,重重的打在竹染膝頭上,嵌進肉裡,竹染身子一傾,單腿跪了下去。面上卻仍是笑容可掬。
“前輩息怒,在下這次來的確是有要事相商。前輩一直獨自一人,與世隔絕,可知六界動盪,妖神已出世?”
鬥闌干陡然一驚,皺起眉頭,終於還是出世了?
“那又如何,就算六界覆滅又與蠻荒何干?與我何干?”
“難道前輩在這困了那麼多年,就沒想過要出去麼?”
鬥闌干不屑的望著他:“有話直說,說完快滾!”
旁邊的雪人已經從積雪掩埋的坑中爬了出來,遠處幾個白點在向此處飛快的靠近。
竹染將身後的花千骨推到前面:“如果想要離開,此人便是我們千載難逢的機會和希望。”
鬥闌干自上而下俯視花千骨,眼光犀利而冷漠。被絕情池水腐蝕成這模樣,又是長留山的人?
不由嗤笑道:“怎麼?你過去的小相好,找到離開蠻荒的辦法來救你了?”
“她不是我的誰,她就是妖神,被仙界流放到蠻荒來的。”
鬥闌干仰天大笑了起來:“你當我老糊塗了是不是?”且莫說這人是不是妖神,有沒有可能落到仙界的手裡。單講仙界的處事方法,又怎麼可能不殺她而只是流放呢?
“她叫花千骨,白子畫的徒弟,因為偷盜神器,放妖神出世,犯下重罪,受十七根消魂釘之刑,全身氣脈被破,筋脈被挑,廢了仙身,潑了絕情池水,然後流放至蠻荒。但是卻因為之前錯打錯著,在墟洞中得到了妖神之力,所以百折而未死。雖然妖力沒有恢復,但前些日子已收服了蠻荒的眾多妖獸。晚輩這樣說,你信還是不信?”
鬥闌干大驚失色的看著她,竟然是白子畫的徒弟?竟然受了十六根消魂釘,廢了五筋八脈還能這樣站在他面前?眾人爭奪,甚至害得自己流放蠻荒的妖神之力竟然在她身上?心頭一驚一駭,身子顫抖著勉強退了一步,旁邊的雪人立馬伸手扶住他。他心頭一時間波浪起伏,這些年,六界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麼?
知道竹染所言非虛,而且恐怕這丫頭來歷還不僅僅是他說的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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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探究的望著自己的眼神直白又單純,不由開口問道:“你師父是白子畫?”
花千骨想了片刻,還是點點頭。謝天謝地,至少,自己還是他名義上的徒弟。
“前輩,她嗓子也被絕情池水毀了,說不了話。”竹染在一旁補充道。
鬥闌干看了看她身後的哼唧獸和睚眥獸,知道了竹染此行的目的,不由冷笑:“你以為憑藉妖神之力便能出得了蠻荒了?”
“光憑我們當然不行,所以特來請前輩相助。”
“你請人的方式倒挺特別。”
“沒辦法,誰讓前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