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即便他的相貌和權勢錢財讓那些青樓女子十分垂涎,但暗地裡,他對女人的溫存體貼之名卻半點都沒有,比起馮夜白差遠了。
就因為這樣,前些日子江瀚才升起了收一名小妾的決定,反正都是解決生理需要,總去青樓也麻煩,雖然每次他都花大價錢要的處子,不會有什麼髒病亂病,但是自己只是發洩慾望,這些初次承歡的女孩子有些難以承受,再者幾天一次幾天一次,也麻煩,還不如收個自己能看上眼的在家裡,也省了這個麻煩事兒。
結果到最後,江瀚也沒有能看上眼兒的,唯一一個百味,還不是來應徵做小妾的,而從百味以後,他更看那些男男女女不順眼了,最後不得不認命,收了那徵收小妾的告示,自己再一次來到了燕紗樓。
陪著他來的是喬果,進門見了鴇母,先遞過去一百兩的銀子,對她道:「我們爺的老規矩,你找一個沒開苞的姑娘,我們要最好的房。」
忽聽二樓上響起一聲慘叫,接著一個肥豬般的人影咚咚咚地滾下樓梯。
大廳裡眾人的視線都被吸引了過去,忽聽有人驚叫道:「呀,那不是範老爺嗎?怎麼竟然也有人連範老爺都敢惹。」
此言一出,立時便有幾個人附和出聲,只因這範老爺也是這金陵城裡頗有頭有臉的人物,屬下的錢莊更以放高利貸聞名,許多人借了他的高利貸,自然也就對他這個債主諂媚害怕的很。
老鴇扭著大屁股上前,一邊大呼小叫道:「哎呀我的天啊,我看那個小混蛋真是不想要命了,竟敢如此對範老爺您,哎呀範老爺您放心,我這就派人去收拾他。」她才說完,那範老爺已經爬了起來,惡狠狠道:「姚媽媽,我今兒還非要他了,你的人不管用,就讓我的人上,不把他操死在床上,難解我這心頭之恨。」
正說著,從那二樓上衝下一個人,老鴇一見,不由得著急叫道:「來人啊,快把這小混蛋攔住,別讓他跑了,拖回去給我打斷他的腿。」她這裡尖聲一叫,立刻便有幾條彪形大漢從暗角里衝出來,將那衝下的人影團團圍住。
江瀚漫不經心地向那邊望了一眼,只一眼,他就再挪不開目光了,只因那被圍住的人不是別個,正是前幾日與自己有過一面之緣的百味。
「你們……你們別逼我。」百味身上的紗衫零落,若隱若現的肌膚上遍佈淤青和傷痕,只有一張臉還是絕色的美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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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那些緩緩向自己逼近的彪形大漢,一步步地後退著,眼角邊淚痕宛然,纖細白皙的胳膊交叉擺出一個像是防禦的姿勢,一邊喃喃道:「你們……你們別欺人太甚了,逼……逼急了我,本……本小羊也不是好惹的,別……別逼我動手。」
百味在山上的時候,因為年齡小,所以其他比他大一些的如同牛馬蛇等都親切的叫他小羊,所以本小羊已經成了他的口頭禪,如今雖在人間,但此時氣急之下,哪裡還能顧及暴不暴露身份的問題,好在眾人都以為他是因為老被人稱呼「待宰羊羔」之類的詞,所以才如此自稱,方沒有暴露身份。
範老爺獰笑著在後面叫囂道:「捆了,別用普通的繩子,用浸了水的牛皮筋,把他給我捆結實了,我倒要看看他在床上能捱到什麼時候兒,嘿嘿,我最喜歡馴服這種又可愛又倔強的小羊羔了,快點兒動手,每人我賞五兩銀子。」
「當真是好大的威風啊。」就在範老爺叫囂完,那些大漢都為了賞銀而湧動著上前的時候,人群中忽然響起了一聲哂笑,這人的口氣似乎是懶洋洋的,但那清冷低沉的獨特聲音,卻讓原本鬧哄哄的大廳立刻就肅靜下來。
老鴇心裡一沉,暗道壞了,這半日就顧著這不聽話的小混蛋和範老爺,怎麼把那尊金佛給忘了。她腦門子上頓時出了一層冷汗,忙轉過身,未語先笑道:「哎呀江公子,你看看我這記性,讓您在這裡空等了半天,你放心,前些年我送去秦淮河培養的香雪正好在昨兒回來了,那真是色藝雙絕,就讓她服侍公子,只不過這價錢……啊哈哈哈,看奴家這嘴,江公子什麼時候虧待過我啊……」不等說完,喬果已經又遞了一張一千兩的銀票過去,一邊道:「既然是色藝雙絕,自然值這個價錢,只不過我們公子的規矩你是知道的,回頭驗了貨,發現沒有你說的這樣好,別怪我把你整個燕紗樓給拆了。」
鴇母眉花眼笑,接過一千兩銀票正要將江瀚往樓上讓,卻見他眼睛直直的只盯在百味身上,老鴇心裡一沉,忙道:「公子,不好意思,那個新的雖也是個雛兒,但已經被範老爺定下了,而且脾氣暴躁,雖說容貌極美,但香雪的容貌卻絕不輸給他,奴家不敢和公子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