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發狂啊。」
他又感嘆了一聲,卻聽居月和康健異口同聲的問道:「所以你就把我(他)堂哥給陷害了,因為你那比女人還要發狂的嫉妒?」
夏侯展尷尬笑了兩聲,但想起康遠溫和的眼神沉穩的微笑,整張臉又全佈滿了嚮往之色,半晌方點頭道:「沒錯,我對遠,就是這樣的心思,我處處和他抬槓,就是想引起他的注意,想讓他也承認我的才華,想讓我能走進他的心裡佔一個位置,可他呢?他永遠把我當作不懂事的孩子看待,無論我怎樣的撩惹他,始終是給我那樣淺淡溫柔的笑容,他對誰都是那樣的笑,可我不想他對我也像對別人一樣,我想讓他為我露出不一樣的笑來,可是……有什麼用呢?」
他忽然慘淡的一笑:「他始終還是將我當作王爺,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他要和那個該死的女人訂婚,明年春天就要迎娶她過門,我呢?康健,你說我怎麼辦?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娶妻生子,對他說一聲百年好合琴瑟和鳴嗎?不,辦不到,我辦不到。」
「所以你就設計陷害他入獄,打算在他被斬首之日用偷樑換柱之計,然後把真正的他永遠的囚禁在你的府裡是嗎?」居月一針見血,然後加了句評論:「真是太可怕的感情了,為了偏執的愛竟然如此惡毒,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如果康遠這一輩子再也不對你露出笑容,你仍會因為得到他而開心嗎?」
夏侯展茫然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只知如果他痛苦的話,我會比他還痛苦一萬倍,如果這樣,我就和他一起死,然後轉世輪迴,到下一世裡……下一世我會好好的將他守在身邊,再也不讓任何人有機會接近他染指他。」他看到居月不贊同的神色,忽然大吼起來:「你以為我是一直這麼自私的嗎?你以為我沒有想過放手嗎?可是有什麼用?我根本放不開也放不下,我說過,那是刻在心上的相思,是什麼都無法減輕一分一毫的。」
他說著,猛然發瘋似的捶起了桌子,喉間也逸出一聲發洩式的怒吼,那聲音,直叫人聽得也心痛不已。
康健忽然就覺得有些同情起芮小王爺來,再高高在上的人,也不能事事遂心啊,何況捫心自問,他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的人,如果居月不肯留在他身邊,他必定也會發瘋,會請國師施展法力將他強行留住……所以從這一點上說,他實在沒有任何指責夏侯展的資格。
只看他吼了這半天,王府中卻沒有一個人前來,便知他這種痛苦的發洩已不知有多少回了,以至於府中的人都已習慣,連過來探看一番都省了。
正不知如何開解,忽見居月衝了上去,正以為他想抱著小王爺安慰一番而忍不住從心裡往上冒酸水時,卻見他彎下身子仔細的檢查起那張被芮小王爺捶著的桌子,半晌方直起身做嚴肅貌道:「小王爺,這可是千年的沈香木,稀世奇珍啊,你那拳頭可千萬輕點,砸碎了實在太可惜了。」
這一招可比安慰開解管用多了,芮小王爺幾乎是立刻就停止了捶桌子的動作,而康健額上的冷汗也滴落下來。
「既然小哥兒喜歡,俗話說貨賣識家,稍後我就命人將這張桌子抬到相府,贈與小哥兒如何?」芮小王爺發洩完了,依舊一臉諂媚的笑著,一切可能讓他和康遠幸福在一起的人都值得他下大本錢巴結。
康健心中不由稱奇道:這兔子精還有喜歡珍稀物品的毛病?
兔子精居月喜歡美色這點已經夠讓他操心了,若真讓王府僕人拾一張沈香木桌子回相府,那他今後真不用在京裡見人了。
想到這裡,他剛要阻止,卻見兔子精居月祭出他的招牌動作:用手向後撥了撥頭髮,然後踱回自己身邊,微笑道:「不用了小王爺,我又不是那隻公雞,愛錢吝嗇的要死,唉,其實如果那些絕色歌姬……」他忽然看向康健,見他的目光倏然盯在自己身上,只好頹然嘆口氣道:「算了算了,不要了,不要了還不行嗎?」
康健這才轉回頭,芮小王爺還想問公雞是誰,但沒等問出來,就被康健的話吸引了心神,只聽他沉吟著道:「我已經試探過嬸嬸,似乎只要堂哥不用被砍頭,她還是能夠答應讓堂哥嫁給一個男人的,只是她也說了,若讓叔叔同意這件事情,恐怕不容易啊,你有辦法讓皇上下旨賜婚嗎?」
「這沒問題,只要老相國和相國夫人沒有意見,別說皇兄,就連太后我也可以讓他下旨的。」不等說完,康健就驚叫道:「什麼?太后皇上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
「皇兄還不知道。」芮小王爺臉上浮現出愧色:「其實母后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只是一直不肯答應我,皇兄則還被矇在鼓裡,不過我想以他的聰明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