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一番話在芮小王爺耳中不啻于晴天霹靂,轟得他目瞪口呆,半晌才回過神來。
他喜得一把抓住了居月的手,激動問道:「你說……你說你有辦法幫我娶到遠?你真的有辦法讓他心甘情願的嫁給我嗎?」在見到居月傲然的點了點下巴後,樂瘋了的小王爺立刻跑到門邊,一邊陪笑道:「稍等,您稍等,我這就把全王府的丫鬟給喊出來,哦,我府上有皇兄剛剛送了我十幾個絕色的歌姬,小哥兒若不嫌棄,我全都送給你。」
居月一聽見「絕色的歌姬」五字,也跑到門邊去了,一邊兩眼放光地問:「真的嗎真的嗎?真的有那麼漂亮嗎……」冷不防嘴巴被一隻大手捂住。
康健怒氣衝衝的將他拖到了座位上,一邊沈聲道:「小王爺,請顧及一下您王爺的尊貴身份,莫要將居月的瘋話當真。」他見芮小王爺回過頭來,遲疑道:「可是……可是小哥兒說有辦法幫助我娶到遠,他……他所有的要求我都可以答應的。」
康健無奈的搖搖頭,同時心裡的醋缸子也打翻了,心想若這夏侯展真將那些絕色歌姬給了懷裡的這小東西,今後就別指望他在拿正眼瞧自己了。
想到這裡不由也沈聲道:「小王爺,你要搞清楚,究竟你說的那個遠他是誰的堂哥,能幫到你的人又究竟是誰。」
兔子精居月在一旁不屑的撇嘴,看看,這兩人,他們一個是出身高貴心機深沉的王爺,一個是商場上無往不利的冷酷商人,可看看他們此時的對話,簡直比稚兒還不如。
「此話當真?」芮小王爺在心裡權衡了一下利弊得失,顯然認為康健的話比較可信,於是從門邊信步挪回椅子上。屁股剛沾上椅面,就聽康健慘叫一聲,嚇得他又站了起來,一看之下,原來是居月眼看到手的鴨子讓康健三兩語就給攪和飛了,他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說話,因此氣憤之下,張口就咬。
芮小王爺呆呆看著康健手心上兩排鋒利的牙印,此時他若再不明白這兩人的關係就是傻子了。
他眼看著康健手上的傷痕,不由得抹抹頭上冷汗,心中萬分慶幸自己喜歡的是康遠——不論如何,他溫柔的康遠是不會這樣『兇殘』的。
同情地看了眼康健,他苦笑著道:「看來康兄以後的生活不怎麼太平啊,不過情之所鍾,即便理智上知道該如何如何,情感上卻也是控制不了的,幸福與否只有自己心知,不知小王的話康兄可贊同否?」
這話也是他間接道出自己的心聲,換成大白話便是:其實我知道單方面喜歡你堂哥並且使用詭計陷害他想讓他和我永遠在一起是不對的,但是沒有辦法,我太愛他了,控制不了自己啊,所以你要怪不能怪我,只能怪感情這個東西太讓人沉迷了。
因為意識到康健將在他和康遠之中起到的巨大作用,芮小王爺的語氣也空前的謙虛恭敬起來。
「等等……等等,讓我說句話。」居月一看小王爺這個見利忘義的王八蛋幾乎是立刻就倒戈相向,不由急得跳了起來,一邊大聲的嚷嚷,想重申自己在這件事中舉足輕重的地位,可惜只蹦了兩下,就被康健給摁了下來,重新捂住他的嘴,又面色如常的看向芮王爺夏侯展:「哦,他的話你可以忽視,不聽也罷,下面我們談談一些具體的事吧,例如我堂哥究竟是怎麼被人陷害了的。」
夏侯展看向居月那雙憤憤瞪著自己的通紅眼睛,心裡不由得犯了點嘀咕,暗道能不得罪還是不得罪他的好,於是自認為聰明的誇獎道:「這位小哥兒蹦得真高,想必平日裡定是勤勞鍛鍊,康兄你好福氣啊。」說完忽然覺得有些不對,仔細一看,只見康健眉毛緊皺,英俊的臉孔都有些扭曲了。
夏侯展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了怎麼回事,突然見居月將康健捂著他嘴巴的那隻手拽了下來,只見幾滴鮮血落在地上,他愕然看向康健,顫聲問道:「我……我都咬的這麼狠了,你怎麼……還不拿下來,你看都流血了。」他手忙腳亂的撕下一截衣襟,替康健包紮傷口。
康健苦笑道:「你若是還想跟王爺要那些絕色歌姬,奉勸你就死了心吧,我就是讓你咬下一塊肉來,也不可能鬆手。」他說完,居月的目光竟然垂了下去,半晌後頹然坐到他身邊,輕聲道:「何必呢?我……我就是喜歡看美女姐姐,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這又是何苦,算了,那些歌姬丫鬟我不要還不行嗎?」
芮小王爺看到這一幕,大為感動,也輕嘆一聲道:「小哥兒啊,這就是男人的感情,誰說痴心女子負心漢?男人真正動了情,那就是一輩子,是刻在心上的相思,是什麼都無法減輕一分一毫的,若嫉妒起來,會比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