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樂禍的笑容。
“誰讓她那麼下賤,也不照照鏡子,敢搶齊總的男朋友。”站在側面的女同事斜眼看著狼狽的白小思,呸了一聲,極為不屑。
“就是咯,工作都是齊總給安排的,整天跟跟屁蟲一樣,沒想到心還這麼野。”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嘈雜中夾雜著冷笑闖進白小思的耳朵裡,她知道這群人早就看她不順眼,明裡暗裡諷刺她的裙帶關係,今天看她出盡醜態自然是興高采烈落井下石。
換做是平時,依她的性子會忍氣吞聲,但是今天已經接受了毀滅性打擊的她再也不想顧忌這麼多。
一把操起桌子上不止誰讓在那裡的玻璃花瓶,哐當一下子朝著茶水間扔了進去。
“啊!”
聽著那些嘴臭的女人此起彼伏的驚叫聲,白小思頭也不回走進電梯,離開這座巨大的牢籠。
漫無目的走在大街上,眼神空洞的白小思沒有心思注意來往人群對她的打量目光,她的心正在無聲地淌著血,四肢百骸都像是失血過多一般徹骨冰涼。
海濱長廊邊上,波光粼粼的河水在微風中泛著陣陣漣漪,頭頂上明明豔陽高照,白小思卻覺得眼前一陣發黑。
她站在河岸邊,看著江邊緩慢流動渾濁河水,從口袋裡摸出同樣遍體冰涼的手機,慢慢打出了三個字,點了傳送鍵。
我輸了。
白小思有些自嘲,這不是一開始便註定的結局嗎?為什麼不像往常那樣當縮頭烏龜躲進龜殼裡不去聽不去看,明天繼續厚著臉皮跟在她身邊呢?為什麼非要把話說開呢?
呵,媽的,她是受夠了。
齊寧,十年了,你的心就算是金剛石也該被捂熱啊。
齊騰公司三十七樓燈光在晚上八點才熄滅,齊寧在夜色中踩著高跟皮鞋下了電梯,溫熱的微風中帶著玉蘭花的香氣,她深吸了一下,緩解了腦子的疲勞。
披肩的黑色長髮紮在腦後,露出雪白的香頸,白皙透明的肌膚,上挑的大眼睛,薄唇緊抿,透著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
椅靠在車邊的田宇成掐滅了菸頭,理了理西裝上的褶皺,碰到口袋裡的手機時又想起那一通簡訊,英俊的臉上露出一絲勝利的笑容。
“齊寧,今晚有空嗎?賞臉一起吃個飯。”站在身高接近一米七五的齊寧面前,堪堪一米八的田宇成有時候也會覺得壓力山大,但是如此完美的齊寧卻更令人趨之若鶩。
試想,誰會放棄一個完美女神去喜歡一顆不起眼的小白菜呢。
“抱歉,今天很累,要回家休息。”齊寧禮貌而自持,維持著一貫在人前的冰冷。
若是在幾個小時前,田宇成或者會退卻,但現在知道齊寧並不是眼中只有那顆小白菜,他攤開手討好地笑道:“齊寧,不要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白小思可告訴我了,你並不是同性戀,那代表我還是有機會的。”
聽到白小思的名字,齊寧冰冷的臉上終於有了其他表情,“她跟你說這些亂七八糟的幹什麼?”一想到白小思跟同性戀三個字劃上等號,她的心情就糟糕透了。
田宇成笑著將事情的原委講了一遍。
早在田宇成跟齊寧第一次相親之後,白小思就找上他,言語之間透露出了她跟齊寧之間曖昧畸形的關係。若是換做其他有頭有臉的男人,哪一個聽到這些還會接受自己的太太是個同性戀。不過田宇成在三年前開始就喜歡齊寧,只是後來出了國,這件事才擱置下來。現在回國,男未婚女未嫁,接受了國外先進觀念的他可不會被白小思三言兩語糊弄過去。
他們打了一個賭。賭齊寧的性向,賭齊寧對白小思的心意。
當然,最後白小思輸得一敗塗地。
“你是說,你早就知道白小思是同性戀?”聽完這些事情,齊寧卻只是冷冷問了這麼一句話。
田宇成有些莫名其妙,“對啊,她親口告訴我的。”
“我有事先走了。”冷硬著口氣甩下一句,齊寧轉身大步離開。
深藍色蘭博基尼的流暢線條在國道上風馳電擎般駛過,車上的齊寧被夜風颳得生疼的臉上一片冰寒,眼中更是燃著兩團怒火,腳下狠踩著油門,她要立刻見到白小思。
該死的白小思,憑什麼在打亂我的生活之後,你就想拍拍屁股走人?憑什麼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愛我,我卻要被矇在鼓裡。。。
第2章
“哐哐哐”,敲了半天門沒人應的齊寧乾脆用手大力拍門,她不知道自己在著急什麼,甚至不知道自己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