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強的尊卑意識。
吃過晚飯,是自由活動時間,我在班裡趴在鋪上寫訓練體會——這是王曉華交給我的任務,每天都要寫,內容,成績,經驗,教訓,等等。可是那晚我寫不下去,總是心猿意馬,總是盼望排長會叫上我促膝談心。可是我盼了一個晚上也沒有動靜,倒是王曉華,一如既往地把我的訓練體會要了過去,一頁一頁地看,看著看著臉就拉長了,把我的筆記本往鋪上一摔說,你現在要思考的是你個人的問題,沒有讓你總結班裡的情況,也沒有讓你給教學法提意見。
我說,我沒有提意見,我是提建議,我的落伍是暫時的,你不能歧視我,讓我脫離整體訓練,我不能光搞“正身”訓練,這樣我和大家的差距會更大。
王曉華說,那不是你考慮的事。
我說,事關我的進步,怎麼不是我的事,你能為我的前途負責嗎?
王曉華說,讓你現在練“正身”,就是對你的前途負責。你現在這個基礎,我們總不能讓你去學三大戰役吧。
說完,一聲冷笑,揚長而去。
我很想在陳驍面前告王曉華的狀。我的成績差固然是我主觀努力不夠,但是你作為我的班長並且代理排長,顯然也是難逃其咎的。首先你沒有按照訓練大綱規定的內容程式和步驟,而是一味讓我“正身”,可以說對我因小失大。再說你的方法也有問題,我甚至認為你是故意讓我落後,故意給我製造落後的機會。
那天晚上我最終沒能受到陳驍的單獨接見,不知道他幹什麼去了。
第二天陳驍去了訓練場,我站在佇列裡,向他行注目禮。我的目光裡充滿了期待,嚴肅中我巧妙地加進了一絲激動的情緒。我相信陳驍注意到我的眼神了,對我的激動一定心有靈犀。但是,陳驍站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