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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所以,二爺心目中,就把自己的高貝分的那點脾性劃在噪音之外。雖然好叫驢曾說他是一個驢響鼻,但他認為他的這點噪音不算。

二爺從好叫驢的東院那門一直溜達到他家西院門這頭,來來回回幾趟找不到一個說話的人,也沒有找到讓牲口不吼的良方,心裡不免氣餒。

那牲口的吼聲依舊在這方圓鄰里的上空綿延持續,時不時咴兒咴兒還響成一片,實在令他心煩。

現在,他無奈地咳嗽一聲,又大大地打了最後一個噴嚏。然而,空寂的街面上只有他自己打給自己聽了。

其實,他溜達著走來走去,還不僅想解決牲口的吼叫聲,他也是等待那個好聽驢能出來。

最終,結果令他大失所望。他等到的是不絕於耳的牲口打鳴聲,徒增著他的厭煩與不耐,而那好叫驢卻在鋪天蓋地的吼叫聲中,倒也能呆在家裡,還遲遲不肯出來。'

“日他驢的!”他終於粗野地罵,背了雙手。

“媽的,我得想法讓他把驢賣了,省得整日他叫驢也叫。”一會兒他又獨自自語。

既然一人溜達毫無良方,當然也毫無意趣。二爺在院門外左顧右瞧著,決定退而求次,他揹著手一頭折進蔚槐家。他進門時就這麼咳嗽兩聲,搖搖擺擺進來了。

家裡坐著的人一聽他那特有的訊號,就知道是誰來了。

瞌細奶說:“你們別理你二爺,整日沒事找事,肯定是找我來了。”

蔚槐爬在窗玻璃上看看,說:“不知道有什麼事?說不定不是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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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走上屋來,隔著玻璃窗看著範冬花那屋的人都在小睡,就小聲地咦一聲,說:“子祥不在?”

想想子祥可能在東屋,就轉過東屋又瞧,又說:“還是不在。”

他想想又說:“可能竄門去了。”說著,返身要走。

蔚槐看他一人磨磨磳磳著,以為他有事,就隔著玻璃窗敲著喊:“二爺,有事進屋說。”

二爺看著蔚槐掀開布門簾,也不知自己這是找誰了,還沒進門,卻說:“日他驢的,這個好叫驢,真是一頭好叫驢!”

蔚槐看他罵人,知道他又犯急了,就說:“二爺,你別這樣,有話慢慢說嘛!大家做慣鄰居的,說說看,有什麼事?”

二爺dui進屋摸著頭上的細汗,說:“這個好叫驢,什麼事都做出來,多虧他不是他養的那幾條騾馬,要不,他自個兒先亂水!”

他說完便不做聲了,可江惠如卻沒聽清他說什麼,不知他為什麼那樣。

“你說什麼呢?”她一臉迷茫地問,“二爺,你剛才說什麼亂水呀?”

二爺氣渣渣地說:“能說什麼?這兒,整天還不是讓這個好叫驢攪的亂糟糟的?他家不收拾牲口棚倒也罷了,還把哪些邋遢也播得滿大街。”

瞌細奶看他生氣,就打勸他:“你少說兩句吧!你那樣,讓好叫驢聽到,還不打一架?”

二爺說:“打一架就打一架,我寧願和他幹一架,也不願再受他的折磨,省得他叫個沒完,驢馬也叫個沒完。”

說著,氣渣渣地在蔚槐遞過的摺椅上坐了,抬頭看放映機裡的影碟片。

蔚槐給他煙,他卻搖頭不接,繼續說著好叫驢,好象好叫驢是他眼中的針,或者是沙石,不撥淨它,他是大大的不舒服,他說:“好叫驢真是氣死人了,整日就是那幾條騾馬驢,拉進拉出,吆吆喝喝,把臭氣和噪音弄得滿街都是,還不讓人說說嗎?這個世界都成他一個人的了!”

大家聽他這樣說,心情複雜地不出聲。

二爺卻還是滿肚子的不滿,又說:“這個老倔驢,這個老東西,也是一個怪人。他糟蹋,卻不收拾,就知道耕地啊,收錢啊,吆喝老婆象吆喝牲口,為什麼不吆喝老婆給他的騾馬棚收拾收拾,弄得三個院子裡都是臭氣熏天。”

蔚槐看他氣渣渣的樣子,說:“嬸兒和好叔已經好多年互不干涉私事了,好叔養牲口,好嬸兒養雞,除了吃飯在一塊兒,他倆現在是各自為政——這樣也好。”

“好什麼?還不是常抬槓。”

“好叫驢一天不罵老婆,他不知日子怎麼過!”

二爺補充說。

第043節

江惠如卻避諱這個話題,他扯開了話,問他道:“二爺,你家不是蓋東房嗎?”

瞌細奶插嘴說:“我們舊時蓋東房,哪裡會想到他家養那牲口,所以,前邊留著一個走廊,那是三個大院的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