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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的聲音,“還有我,我也是……”

“我們真是同病相憐。”秦悅還有心情說笑,“經歷了此番變故,你我也算是患難與共了。”

燈籠轉了幾圈,又飛進了她的儲物珠子裡,悶悶地傳來一句:“我還是繼續沉睡好了。只有不斷升品,主人才可能要我。”

秦悅料想這照心燈此時除卻被關起來的愁苦,還多了一層被拋棄的痛心。嘆了一聲,道:“這種主人,不要也罷。”

半晌沒有聲音回應她。

秦悅喃喃自語:“照心燈陷入沉睡了,我現在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真是最最悽慘不過的了。”

她四處走走,心道:“原來這座鐘是一件困人的道器。元道鍾……以‘道’為名,冠以‘元’字,好狂傲的口氣。”

回想起剛剛那個靈力突然消失的瞬間,秦悅既嚮往又慶幸:“化神期修士的手段竟如此神出鬼沒,若華殊真想取我的性命,我此刻怕是連屍骨都不剩了。”

這元道鍾和其他困人的道器不一樣,待在裡面竟然能看清外界的一草一木,甚至能聽見流泉擊石、鳥鳴花間。華殊說讓她在此看山山水水,果真沒有騙她。

只是待在這座鐘裡面,外界的靈氣進不來,而自身的靈力卻又被抽得一乾二淨,斷斷不可能逃出去,也沒有辦法修煉。

但是幾天之後,秦悅竟然發現自己的靈力正在一點一點地恢復。不由心頭一喜——起碼有了靈力,就有了離開這裡的可能。

又過了幾天,她體內的靈力終於達到了鼎盛的狀態。她心下大安,正想著逃出去的法子,就發現自己的靈力又被抽得一絲不剩。

如此往復幾番,她也算是明白了。這座鐘最最消磨人心的,不是幽閉的空間,而是靈力的起起落落。一旦靈力枯竭,便會慢慢地增長回來,給人以希望。但靈力全都回歸之後,又會在頃刻間消失,把人的鬥志摧毀得徹徹底底。

幸虧秦悅的心志還不錯,沒有在靈力的漲漲落落中消沉下去。她堅信,華殊總不可能關她一輩子,過段時日,定會放她出去。(未完待續。)

歸還照心同實棄燈 喚取元道華殊鎖鍾2

唯有一件事秦悅特別不滿意,那便是這座元道鍾時不時就“鐺鐺鐺”響幾聲。她原本想,反正在此無所事事,又不能修煉,不如睡上幾天。但每每入夢之時,就會被鐘聲吵醒,睡也睡不安生。

“華殊真是太會折磨人了……”秦悅在元道鍾裡走來走去,“怎麼還不來放我走。”

她自感已經在這兒待了十幾天,每日除了飛來飛去的野鳥,半隻活的妖獸都見不到。天天看著太陽昇起,星辰墜落,當真覺得再沒有日子像這般乏味的了。

心態也從最開始的“既來之則安之”,逐漸變成了滿腹絕望:“會不會有人恰好途經此處,順手搭救了我?罷了,化神期修士困人的道器,豈是常人能破解的?”

“子承在鎮霄宗,肯定會有人跟他說,這座側峰去不得了,現下正關了個人。他怎麼就不好奇關了誰呢……怎麼就不來看一眼呢……”秦悅越想越難受,“罷了,他也不過元嬰期,本就敵不過華殊,和我又沒有多深的交情,自是不必為了我同他們掌門作對。”

其實她倒猜中了一星半點。

那日前來拜見華殊的崇玄,正是孟晏行的嫡傳弟子。當時他聽見華殊提及“子承”,心裡便記下了此事,本想回去便告訴他的師尊,奈何孟晏行剛剛閉關,沒讓他見到。

幾月之後,孟晏行閉關結束,立刻離開山門,外出遊歷,歸期不定。崇玄只好把這事兒擱置在旁。

後來過了五六年,孟晏行才回到了宗門。可惜這時崇玄已經忘了這回事兒,一直沒跟孟晏行提起。

不過天無絕人之路,有一天孟晏行正往那座側峰上走,恰好被崇玄看見了。後者恍然想起這一遭事兒來,連忙追過去喊住他:“師尊,那山峰如今去不得了。

孟晏行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崇玄。

崇玄知道他這位師尊不怎麼愛說話,但見其眼底隱有詢問之意,便將前因後果解釋了一番:“同實掌門在山上關了個女修,已經下令封山,不許人出入。”

孟晏行微微頷首。

崇玄繼續道:“掌門原先想取了那女修的性命,不過說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才只是關著她而已。那女修好大的能耐,竟讓掌門祭出了元道鍾鎖著她。”

孟晏行重複了一句:“看在我的面子上?”

崇玄一臉肯定:“掌門就是這麼說的。”

孟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