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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有循循善誘之意。”

秦悅興致盎然:“算我酬謝你當年作證陳茵之事。”語氣像是在說:罷了,就給你一個恩典吧。

她把緣琴遞還給柳知謙,後者愣了一下,道:“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秦悅抬眸:“你說。”

柳知謙對上她的目光,恍惚間覺得她不似一個普普通通的煉氣期女修,反倒像是個修為高深莫測,隨心來此歷世的大能。他搖搖頭,暗笑:“興許是音攻之道給了她沉靜穩重的氣質罷了。”

秦悅看著他這個搖頭的動作,微微蹙眉:“既然你不說,那我就走了。”

柳知謙忙道:“等等!這把琴還沒有刻上名字,你是精於此道之人,能否幫我在琴身上添上一個‘緣’字?”

秦悅唇角微勾,看了柳知謙一眼。她如今竟然淪落到幫人刻字的地步了,可悲可嘆。

柳知謙便在這一眼中看出了她的不悅。怔了片刻,道:“我願意出一百個上品靈石。”

這對普通的煉氣期弟子來說,絕對是一筆大數目,更何況上品靈石難得,柳知謙已經誠意盡顯了。

秦悅遂欣然應允。送上門的錢財,不要白不要。況且柳知謙又沒說多久歸還,她能有一把好琴隨時賞玩,何樂而不為?

柳知謙竟然有了如釋重負的感覺。他親自送秦悅走出洞府,對上她淡漠而尊貴的眸光,下意識地微微一拜:“今逢知音,知謙之幸。”

秦悅輕輕地“嗯”了一聲。她看著門前站了不少圍觀的弟子,聽著他們不敢置信的議論聲,頗感無奈。

她原以為她會因此大出風頭,從此成為眾人茶餘飯後的談資,再也沒有安寧日子可以過了,誰知觀雲宗的弟子忘性不小,沒過多久就把此事拋諸腦後,也沒有人會刻意提起——畢竟這件事的主角秦悅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外門弟子,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沒什麼可編排的。

後來秦悅就一直把緣琴留在身邊,閒來便奏上一曲,自得其樂,從沒有想過刻字歸還這回事兒。因而適才柳知謙拍了她的肩膀站到了她的身旁,她難免以為人家是尋過來討要緣琴的。正打算說“緣字還沒刻上去,改日再歸還”,就聽柳知謙先問了一句:“你來坊市作甚?”

他不主動提起,秦悅自然不會談及。她順著問話往下說道:“來尋一些靈茶的幼苗。長日無聊,我想養一些靈茶稍作消遣。”

“原來如此。”柳知謙點了點頭,“我還當執事殿裡的東西都入不了你的眼,你才特意跑到這兒來閒逛。”

秦悅一直霸佔著人家的琴,有些心虛,只道:“我先行一步,你自便就好。”說完快步朝前走去。

柳知謙叫住她:“你走錯了,賣靈茶的在那條路上。”他指著另一個方向。

“噢,我待會兒繞過去便是了。”秦悅雲淡風輕地說了一句,轉身繼續走著,步伐不快不慢。

柳知謙留在原地搖首:“長日無聊?養些靈茶稍作消遣?她還真是閒得慌。”(未完待續。)

尋幼植不負煮茶心 聽夜雨難遣思歸意3

繞了一圈,總算找到了賣靈茶的地方。店主是個隱藏了修為的結丹修士,笑著拿出了一個棋盤:“小店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倘若要買靈茶,先得同我下一局棋。若勝,靈茶分文不取;若敗,靈茶價格翻倍。道友意下如何?”

秦悅欣然點頭:“下棋可以,不過我想買的不是靈茶,而是靈茶的幼苗,你這兒可有?”

店主把棋盤擺好,應道:“自然不缺。”

秦悅坐下,望向對面看似煉氣九層實則結丹後期的男修,漫不經心地執子落棋:“閣下是鍾愛棋藝之人?”

“琴棋書畫詩酒花茶,人間八雅,我佔棋茶二字足矣。”

店主常年開店做生意,一雙慧眼獨具,早就覺察出了秦悅的氣度不凡。再看看她煉氣七層的修為,難免以為她也是隱匿了修為的人。自己又看不透她的修為,估摸著這人大概是元嬰期。於是兩人心照不宣,你來我往地開始對弈。

觀棋可識人心。秦悅的棋路內斂,好幾步棋才能看出一點用意。而這位店主下棋卻喜歡步步緊逼,落子之時鋒芒盡顯。

店主捻棋而笑:“道友性情散漫,但卻不失沉穩,想必很少讓長輩煩心吧?”

“閣下處事銳利,鋒芒畢露,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秦悅順口答道,眼睛仍舊專心致志地看著棋局。

店主哈哈笑了幾聲:“道友一看就是享盡了尊長寵愛、晚輩崇敬的人,事事都不必煩憂,我卻沒有這等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