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還被我埋了一個陣法。”秦悅勾起了嘴角,看著青年義無反顧地自投羅網。
青年依照著秦悅的預期飛進了一片亂石。秦悅曲肘,重重地撞了一下青年的腰。後者猝不及防,一時疏忽放開了秦悅的手腕。秦悅伸手一推,把青年推進了陣法。
青年神色大變:“怎麼回事?”
“如你所見。”秦悅和善地笑了笑,可惜臉上的傷口太猙獰,生生將這份和善去了幾分友好,添了幾分森然。
青年四處走了走,就是走不出這方寸之地。恨恨地看著秦悅,一言不發。
“你別掙扎了,這是我親自佈下的困陣,最最擅長的禁制類陣法。你若沒有元嬰期的修為就別想著破陣了。再說了,”秦悅無辜地看著他,“是你自己走到這兒來的,不能怨我。”
青年不通陣法,不知道這女修哪來的膽量誇下海口,竟敢說只有元嬰道君才能破解。但他確確實實被困在了這裡,半步不得離開。
秦悅摸了摸臉上的傷口,暗恨不已:早知陣法如此有用,當初就多做幾個防身了。方才也不至於落下這道傷痕。唉,也不知養多久才能養好,以後就要頂著這副缺憾的容貌見人了。(未完待續。)
贈靈芝湖底藏陣法 奏橫笛水中窺玄機3
再看看困陣裡關著的罪魁禍首,秦悅不緊不慢地問道:“你說你一直待在靜湖,可我來此仔細探查過,怎麼從來沒有看見過你?”
青年倨傲地別過臉,滿面凜然:“我憑什麼告訴你?”他的心裡,始終有著高階修士的驕傲,不願意在秦悅面前低頭。
秦悅晃了晃笛子:“道友,好漢不吃眼前虧哪。”
青年面露猶豫,但還是不置一詞。
秦悅輕笑了兩聲:“自傷神識確實能躲開音攻,但對神識的損傷極大,而且據說非常痛楚。”沒有神識的秦悅好言好語地勸著,“你若執意用這個法子和我作對,我也不攔你。”
青年一副掙扎的神色。
秦悅找了枚丹藥出來,敷在受傷的臉上:“我師門據此不遠,僅要兩三天的路程。你若什麼都不說,我這就去請援手。想來你在這兒待上五六天也不會有人來搭救你。”
其實她往返觀雲宗要用一個月的時間,她故意把時日說短了,是有心想看看這個青年的反應,也好決定是威逼還是利誘。
青年到底沒有秦悅思慮的多,聞言便灰白了臉色。
秦悅微微一笑:“你究竟躲在靜湖何處?”
“每隔三月,湖底就會有一個漩渦出現。透過這個漩渦,可以被傳送到另外一個地方。那裡靈寶層出不窮,但也危機重重。”青年緩慢說道,只感覺身為結丹修士的威嚴崩塌了,還崩塌在一個煉氣七層的女修面前。
他緩了緩,繼續道:“我一直待在那個地方,要靈芝的時候才會回來。”
秦悅心下大喜:莫非這個漩渦就是兩個世界之間的傳送陣?她回北川有望了!
“我問你,這個漩渦最快什麼時候出現?”秦悅忙道。
“這一次的漩渦已經過去了,下一次要再等三個月。”
秦悅也不急。三個月就三個月吧,反正她已經等了將近十年了。
“現在你可以把這個陣法解開了嗎?”青年實在不喜歡這種受制於人的感覺。
秦悅沒有應他,思量了片刻,反問道:“你要靈芝做什麼?為什麼威脅那些凡人替你尋來?”她實在想不通。修仙世界中的靈芝數不勝數,一百年的也不少見。他好歹也有結丹後期的修為,怎麼就不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青年心道:“罷了罷了,說一句也是說,說十句也是說。她問什麼我只管回答便是。”
於是秦悅就聽見困陣裡的男修頗有條理地說道:“我曾經得了一本古籍,上面記載了一種進階秘法,所需之物就是百年的靈芝。但這些靈芝也有個講究,就是隻能生在凡俗,而不能長在修仙世界,否則前功盡棄。”
“那你也不能讓那些毫無法力的凡人替你尋來啊。”秦悅頗為無語,“你還生……生啖人家的幼子。”
青年搖首:“誰說我生啖他們的幼子了?我只是把他們捉來關著了而已。”
秦悅一愣,上前兩步:“關在哪兒了?”
“我忘記這群凡人不能辟穀了。”青年無所謂地笑了笑,“他們都餓死了。”
秦悅睜大了眼眸:“你還有沒有點道義?”
“我想結嬰啊。”青年惆悵地仰首,看著頭頂緩緩流動的湖水,“我已經在結丹後期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