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寶,徑直朝她扔了過來。待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能匆忙閃避,險些沒有站穩跌進水裡。
這件法寶品階不錯,從外觀上看,是一塊有稜有角的石頭。秦悅措手不及,不幸被那個石頭的稜角劃傷了臉。
傷口不淺,秦悅忍著痛,強自鎮定地吹笛。奈何臉頰上的痛意不容忽視,好幾個音調都失了韻味,威力自然大減。
青年洋洋得意,伸手一劃,面前就出現了三張符籙,一齊向秦悅飛去。
秦悅咬了咬牙,拼盡全力閃避。修為低微就這點不好,躲開的速度還沒有符籙的速度快,避過了這個避不過那個,好在她身體靈活,只被一張符籙擊中了右腿。這是一張冰符,當即就把她的右腿凍住了。
秦悅只能慶幸這張符籙不是火符或者雷符,不然她這條腿怕是要廢了。
另外兩張符籙掉進了靜湖,當即便濺起了幾丈高的水花。附近的百姓聽見響動,都止不住好奇過來觀望。不過來還好,一過來竟看到這般驚天動地的場面——一男一女纏鬥在一起,各種光芒劃過天空,比雲彩還要好看幾分。他們不敢走近,就遠遠地看著。有人認出了青年:“這是……那個水妖!”
眾人聞言,不禁後退了一步。看著右足被冰封住,只能靜止不動的秦悅,暗自揣測:“既然那個男的是水妖,那這女的又是誰?她和水妖鬥得這麼厲害,莫非是來解救我們的?”
秦悅也顧不上自己動彈不得,只管沉下心來,對著青年吹笛。後者本打算再使出一招取了秦悅的性命了事,誰知被這笛聲一攪和,眼神兒就變得昏暗了不少,什麼都看不清,只能看見一片白茫茫的大雪飄落在他的身上。彷彿過了漫長的時光,又彷彿只過了一瞬,他看見漫雪微融,春暖花開。
不對,不對……這些都是幻象。青年用力睜眼,想要掙脫這個虛無的場景。
秦悅察覺了他的意圖,連忙加快了吹奏的速度。
可惜為時已晚。青年不惜自傷神識,強迫自己清醒了過來。冷眼看著秦悅,雙手結印,嗤笑道:“不自量力。”
秦悅暗叫不好,看著青年結印的手勢,頓知這是一個足以致命的法術。她狠下心腸,乾脆跟著結出手印。她從前在木搖宗的時候,年年都會給木搖宗煉製丹藥,煉丹手印不知練習了多少回。此刻這個法術的手印與煉丹手印有異曲同工之妙,她自是嫻熟萬分,只看她和這個青年誰能快人一步!
這時人群中走出一個老叟,眯著一雙老眼看了一會兒,訝然出聲:“是她!那六個靈芝就是這個女的給的!”
眾人頓時騷動起來,嘰嘰喳喳地問老叟是真是假。
老叟一臉肯定:“不會認錯的。雖然她的臉上被劃了一刀,但長相沒變,衣服也沒變。”
眾人信了幾分,七嘴八舌道:“必是哪路神仙,看不過那水妖行徑,特意來搭救我們的。”
“可她像是鬥不過那個水妖……”
“胡說!這世上邪不壓正,堂堂正正神仙怎麼會不如水中的精怪?”
有人稀稀落落地跪下去叩拜,喃喃說著:“多謝神仙裨佑……”
眾人這才意識到前面靜湖上的女子是個活生生的神仙,紛紛跪下參拜,心懷感念。試問這世上有幾個人見過神仙?他們這一眾人卻有這等眼福,實是好命。
秦悅比青年晚一步結手印,但最後的速度卻和青年差不多。可惜沒有快上一步,且偏偏同男修卡在了同一個時間。同時出招,就看靈力深淺。秦悅想了想自己煉氣七層的修為,心頭只劃過了兩個字:完了。
恰在此時,她的識海一顫,指尖的法術湧出了磅礴的威力。秦悅立馬反應過來——是信仰神光!轉頭望了一圈,看見一群人正在遠遠地朝這裡跪拜,當下便明白了始末。
她本以為那群人是見到自己和這男修鬥法,覺得他們不是凡俗之人,故有此舉。但看這青年的法術威力沒有半點增長,反而被自己那道藉助神光的法術擊飛了好幾步,便知這男修沒有得到半點信仰神光的裨益。心下也覺得奇怪:那群人怎麼只敬仰我一個人?
她尚來不及細想,就被疾奔過來的青年扯住了手腕,一同下沉到了靜湖深處。
靜湖水涼,秦悅臉上又受了傷,被這涼水一激,頓時覺得臉頰痛得不行,像被冰渣子碾壓了一般,又寒涼又尖銳,痛楚難以言說。
瞥了一眼仍舊拽著自己的青年,秦悅心道:“他八成是覺得自己在水中待慣了,鬥法之時可得地利之便,所以把我拖到這兒來了。”
“可是,他不知道,這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