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裡的緣故。靈力流轉之時必定會經過它們,所以它們被不知不覺地煉化了,同時釋放出了大量水靈力,讓她收為己用,因而漸成修煉之勢。
“還有那個男修,”翡翠指了指薛劍揚,“他是那兩人的兄弟,剛才也想阻撓你的修煉。哦不,他方才意欲掐你的脖子,他是想要你的性命。”
秦悅隨意打量了幾眼薛劍揚,後者的眼中盡是恐慌,急急忙忙地解釋:“斷無此意,斷無此意啊……”
“反正這三人狼狽為奸,沒有一個是好人。”翡翠最後總結道。
薛劍揚摸了把額上的冷汗。
這時,照心燈慢悠悠地從秦悅的袖口鑽了出來,打了個噴嚏:“這兒周圍怎麼都是冰塊?怪冷的。”語調懵懂,像是剛剛睡醒。
薛劍揚看見秦悅竟然“喚出”了道器,立馬嚇得一個哆嗦,當下便跪伏在地,絮絮唸叨著:“晚輩知錯,還請前輩饒命。”
人們對高階修士都有一種本能的畏懼。更何況秦悅比他高兩個小境界,逢此絕境竟還能修行自如,想必有什麼不尋常的手段。自己摸不清她的底細,又聽見那隻靈獸喋喋不休地告狀,心中難免不安。現在見這女修果真使出了道器,再想想自己與凡人無異的肉身,豈能不又驚又怕?
人家手握上品道器,而自己卻連抵擋的能力都沒有。這種束手就擒的無力感,薛劍揚已經幾百年沒有感受到了。
不僅是他,照心燈出現的那一刻,整個冰棺內的人都陷入了驚懼。就連薛家兩兄弟也停下了爭吵,呆呆地望了過來——誰也不願自己的生死掌握在別人手裡,而自己卻毫無反抗之力。
除了恐慌,還有許多別的情緒縈繞在眾人的心頭。絕處逢生的欣喜,擺脫困境的興奮,一一浮現在了大家的眼底。
幾個化神期修士對看了幾眼,不約而同地走上前,向秦悅打聽道:“這位道友,你召喚道器的法子……可否透露一二?”
薛劍揚巴不得有人來找秦悅說話,最好能讓她忘了自己的存在。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一眼,見秦悅似乎沒有注意到自己,便慢吞吞地挪遠了。
秦悅瞪了一眼照心燈:“實不相瞞,這件道器已生出了器靈,來去皆不由我。”
眾人面面相覷,其中一人有些不以為然:“即便再有靈智也是你的道器,怎麼可能不受你的管束?道友恐怕是不願透露這種秘法吧?”
秦悅皮笑肉不笑地接道:“你都說是秘法了,又豈能廣而告之?”
那人被噎得說不出話來,袖擺一揮,負手而立,道:“那還請道友催動道器,破開這個冰棺。”
秦悅自己也想出去,但她其實並沒有什麼“催動道器”的能力,只好輕聲細語地和照心燈打著商量:“你去試試能不能把這冰棺破開?”
照心燈繞了冰棺一圈,而後搖搖擺擺地飛到她的耳邊,小聲說著:“這些都是用冰塊做的?”
秦悅淡淡地“嗯”了一聲。
照心燈半晌沒有動彈。
“你怎麼不去了?”
照心燈的火花一亮:“我怕冷。”
秦悅:“……”
“況且,我不擅攻擊,只會放一兩個幻境迷惑你們人修。拿這些厚實的冰塊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照心燈很誠懇地解釋道。
秦悅也不是求全責備的人,聞言也不懊惱。轉身對著眾人一攤手:“這器靈說它沒法子破開冰棺,諸位另請高明吧。”
大家的臉色變了,冉冉升起的希望全在這一刻崩塌了。那幾個化神期修士只當秦悅藏私,威逼利誘都用上了,只求秦悅說出所謂的秘法。
秦悅實話實說:“我真的不知道什麼調遣道器的秘法,真的,我以修為起誓。”
眾人這才相信了,隨之而來的是深深的絕望。
有人喃喃自語:“我已在這兒待了十年,難道還要待上一輩子不成?我還有好幾百年的壽元,怎麼能這麼荒廢……”
秦悅非常理解這個人的心態。當初她困在元道鍾兩百多年,滿心都是一種“韶華虛度”的不甘。只是現在她才修煉結束,自在得很,暫時沒有這麼失落惘然的感覺。(未完待續。)
玉道簪誤解神識禁 化形獸難忘舊時恩1
第一百五十一章
經歷了幾天的無所事事後,秦悅終於開始思考如何離開冰棺。
她原也不怎麼急迫,但某日打算打坐的時候,發現靈力流轉得很糟心,就像被一雙無形的手壓制了一般,磕磕碰碰地在經脈裡走著,絲毫沒有修煉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