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雲長嘆一聲,“知道了又怎樣?這裡都是各大世家的先祖,難道讓先祖的屍體出來橫行,我們一一把它搗毀不成?”
郭道蘊望了望忙碌的人們,嘆了口氣,“屍體當初就不應該這麼安葬,應當火化以後埋葬骨灰。”
符雲卻沒有在意郭道蘊這番話,突地拉住一個身材微胖,滿臉圓滑的中年人,“祥子,幫我看一下家師的墳墓,我有事要先走一步。”
那人臉現恭敬,“二爺有事儘管去辦,這裡的事不用掛懷。”
符雲一拉郭道蘊,“咱們走!”
郭道蘊愣了愣,“幹嗎去?”
“給你治傷!”說完不待郭道蘊多說,拉起他,身子閃了幾閃,消失不見。
符雲一路風馳電掣的往回趕,速度是何等的快捷,不一刻,郭道蘊就有些追趕不上,累得氣喘吁吁。符雲沒說什麼,攔腰將他抱起,向背上輕輕一拋。郭道蘊本能的勾住符雲脖頸,符雲勾住他雙腿的腿彎,身子驀地加速,竟比先前快了一倍有餘。
郭道蘊伏在符雲背上,感受兩旁景物的飛逝,眼眶竟有些溼潤了。他自幼孤苦,也只有在符雲這才能感受到久違的關懷。
幾十里路,符雲只跑了片刻功夫就回到了山莊,夜闌人靜,整個山莊朦朧在一種很奇妙的安詳裡。
符雲來到孫神醫的藥房,也不管裡面人安睡沒安睡,咚咚咚開始砸藥房的門。半晌裡面也沒個動靜。
郭道蘊道:“孫神醫去墓園了吧?”
符雲搖頭道:“孫家的祖墳沒在山莊裡頭,今天這事鬧得雖然大,但卻嚴密得很,我和‘現在在墓園裡的那些人’也是傍晚十分才收到的信兒,其他的人還都被左家矇在鼓裡。”大吼一聲,“孫矬子,你要是再不開門,我可要破門而入了啊!”
裡面傳來個很焦急厭煩的聲音,“破破破破你個頭!有事明天再說,我正忙著呢?”
符雲卻沒因孫神醫這句話而惱怒,而是愣了愣神,喃喃道:“這孫矬子碰到什麼辣手的事了,焦急成這樣,連我的聲音也沒聽出來。”
郭道蘊突地想起長孫嫣兒的事來,料定他一定是在為長孫嫣兒治傷,此時讓符雲前去無疑自取其辱,便道:“我們明天再來吧,我這傷撐三四個時辰,沒問題的。”
符雲冷哼了一聲,抬腳就要踢門,卻被郭道蘊攔住了。符雲看郭道蘊今天有些反常,有些詫異地看了看他。郭道蘊知道這事也包不住,便將今天發生的事從頭到尾對符雲敘述了一遍。
符雲皺了皺眉頭,拉起郭道蘊騰身躍進院內。左右察看了一下地形,領著郭道蘊三轉五轉,轉瞬就跨過‘孫神醫家暗布的陣勢’進了內院。
之後他開啟藥房的大門,悄無聲息地進了藥房。對郭道蘊道:“找蜂膠、五石散、寂靈草”說著首先開啟寫有蜂膠字樣的藥匣,不想藥匣裡只有淡淡的味道傳出,裡面卻空空無也。
符雲愣了愣,又開啟五石散的匣子,依舊是空的。看了看郭道蘊那邊,也是毫無收穫。
符雲眉頭皺了起來,隱隱預感到事情有些不妙,這情形就彷彿有人在故意算計他們一般,他神色間一時間蕩起一抹擔憂和焦急。突地對郭道蘊道:“你在這等一下,別到處亂走。”
郭道蘊怔了怔,張了張口,符雲卻不待他多說,已經走了出去
此刻的前院,孫神醫正焦急地看著長孫嫣兒的狀況,左坤看他不安的神色,小心地問道:“孫大伯,嫣兒怎麼樣了?”
孫神醫搖了搖頭,“那頭簪上含著巨毒,刺的又是要害穴道,導致毒侵經脈,我只能暫時先穩住她的狀況,再籌思解毒之法。”忽地門喀嚓一聲,孫神醫感到一股冷風襲進屋來,不由得回頭怒道:“不是告訴你明天再來”瞧得是符雲,呆了一下,下面的話就噎住了沒有說出口。
符雲瞧了瞧屋子,四面窗戶都拿厚棉被遮著,難怪外面看不到裡面的燈光。知道他是怕病人受風,加重病情,反手關上了門。
左乾平日裡雖然對長孫嫣兒百般**,心裡其實還是挺歡喜這妹子的。見到竟然是符雲,不由得怒道:“姓符的,你來幹什麼?”
左坤拽了他一下,向符雲賠笑道:“原來是符伯伯,實在不湊巧,孫神醫正在為長孫妹子看病,今天恐怕不能幫符伯伯忙了。”
符雲沒理他,向孫神醫道:“蜂膠、五石散、寂靈草這幾味藥沒有存貨了麼?”
孫神醫愣了一下,“就那點存貨,都讓墓園的人拿走了。”忽地一驚,“怎麼?那邊的藥不夠了麼?”想到沒有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