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堅命人拔出船上所得之箭,得箭矢約十數萬。當日正值順風,孫堅見可借風勢,便令軍士一齊向岸上放箭。岸上缺少箭矢,頓時支吾不住,只得退走。
孫堅軍隨即登岸,程普、黃蓋分兵兩路,直取黃祖營寨。背後韓當充當中軍,驅兵正面壓迫營寨。一時間三面夾攻,黃祖左支右絀,不敵大敗,不得不棄卻樊城,走入鄧城。
孫堅令黃蓋守住船隻,親自統兵追襲黃祖。黃祖硬著頭皮引軍出迎,佈陣於曠野。孫堅見狀也列成陣勢,出馬於門旗之下。孫策也全副披掛,挺槍立馬於父親孫堅側。
黃祖引二將出馬,一個是江夏張虎,一個是襄陽陳生。黃祖揚鞭大罵道:“江東鼠賊,安敢侵犯漢室宗親境界!”便令張虎搦戰。
孫堅陣內韓當見狀縱馬出迎。兩騎相交,戰二十餘合,陳生見張虎力怯,有些不敵韓當,便飛馬來助。
孫策望見,怒哼了一聲,“懦弱之徒,竟敢以多欺少?”隨即將手中槍掛於馬上,扯弓搭箭,一箭正射中陳生面門,陳生應弦落馬。張虎見陳生墜地,吃了一驚,措手不及,被韓當一刀,削去半個腦袋。
程普縱馬直來陣前捉黃祖。黃祖見狀大驚,忙棄卻頭盔、戰馬,雜於步軍內逃命。孫堅領軍掩殺敗軍,直到漢水,命黃蓋將船隻駛進泊漢江。
黃祖靠著偽裝成步兵小卒逃過一命,事後收聚敗軍,來見劉表,慚愧直言孫堅勢不可當。
劉表慌忙請蒯良商議。蒯良沉吟道:“目前我軍新敗,兵無戰心;為今之計,只得深溝高壘,以避其鋒;然後令人求救於袁紹,此圍自可解也。”
蔡瑁聞言不屑道:“子柔(蒯良的字)之言,直拙計也。對方兵臨城下,將至壕邊,豈可束手待斃!我雖不才,願請軍出城,與之決戰。”
劉表也對蒯良的計策感到不滿,剛一戰敗就躲在城裡,這樣豈不是顯示自己荊州太無能?便應允了蔡瑁。
於是蔡瑁引軍萬餘,出襄陽城外,於峴山佈陣。孫堅乘得勝之勢,長驅大進,也來到峴山佈陣。
蔡瑁持刀出馬挑戰。
孫堅對左右道:“此人是劉表後妻之兄,誰與我擒之?”
程普聞言挺鐵脊矛出馬,與蔡瑁交戰。不到數合,蔡瑁就不敵敗走。孫堅見對方如此不濟,哈哈大笑,遂驅大軍掩殺,一時間殺得是屍橫遍野。
蔡瑁逃入襄陽。蒯良趁機說蔡瑁不聽他良策,以致大敗,按軍法當斬。
劉表此時因為新娶其妹,**,寶貝得緊,便推脫不肯加刑。
蒯良見狀只得心生無奈。
卻說孫堅打敗蔡瑁後,分兵四面,圍住襄陽攻打,接連幾日也沒有攻下襄陽。忽一日,狂風驟起,將中軍帳前‘帥字旗竿’吹折。
韓當心下一驚,忙進諫道:“此非吉兆,還請主公班師回江東。”
孫堅如今形勢大好,豈可罷休?不屑道:“我屢戰屢勝,取襄陽只在旦夕之間;豈可因風折了旗竿,就隨你罷兵?”遂不聽韓當之言,攻城愈急。
當夜,蒯良夜觀星象,見天際將星晦暗;第二日,他對劉表說道:“我夜觀天象,見一將星欲墜。以其閃耀的位置揣度,當應在孫堅身上。主公可速致書與袁紹,求其相助。”
劉表此時因為接二連三的失敗,也認慫了,就聽從蒯良的建議寫了一封書信,問左右誰敢突圍而出。
健將呂公聞言,應聲願往。
蒯良點點頭,耐心對呂公道:“你既然敢去,可聽我計:我與你軍馬五百,其中你要多帶能射者。待衝出陣去,便直奔峴山;那時孫堅必引軍來追趕你,你可以分一百人上山,尋石子準備;再分一百人執弓弩伏於兩旁林中。你本身則是領著追兵在山間小路盤旋。
等那邊埋伏好了,發出狼煙訊號,你便將他們引到埋伏之處,倒時候矢石俱發。若能取勝殺死孫堅,你便放起連珠號炮,那時城中必出兵接應。若孫堅無虞,你則不可放炮,按照原定計劃去袁紹處求救。
今天天清目明,不便設伏,你黃昏時再出城吧。”
要說蒯良這計策完全和撞大運差不多,僅用五百人就想埋伏孫堅,哪那麼容易?他也是昨天夜觀天象以後,覺得孫堅命中該絕,才設此‘純屬拼人品’的計策,看看能不能拼死孫堅。不過他也為自己留了後手,那就是計策不成,讓呂公去袁紹處求救。
呂公領了計策,便去營中挑選軍馬。黃昏時分,密開東門,引兵出城。孫堅在帳中,忽聞喊聲,急上馬引三十餘騎,出營來看。軍士報說:“有一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