垢的“野人”,在不遠處興奮的又叫又跳……所謂物是人非,眯著眼睛仔細打量了好一會兒,韓世忠才認出了面目全非的對方:“……你是……劉老四?才兩年不見,你怎麼就成這樣了?”
“……唉,一言難盡啊!沒想到,這裡能遇上徐兄弟,而且咱們居然還都活著。”
劉勝老淚縱橫地哭道,“……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降了。想想那些好兄弟,沒有戰死沙場上,卻被活活的餓死、折磨死,一個個死得太冤了。還有真定府城裡的妻兒老小,眼下也不知道怎樣了……”
嘮嘮叨叨地說了兩句,劉指揮使就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如果是一個會說話的,這會兒肯定地拿好話哄哄對方。但韓世忠這個粗漢子,顯然沒有這份細膩心思。只見他猶豫了一下,便老老實實地答道:“……今年秋天,金兵再度南下,一開戰就屠了真定府,全城上下沒逃出幾口人,還請劉兄節哀順便……”
他的話音未落,劉勝就兩眼一黑,身子一軟,搖搖晃晃地暈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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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率領著步兵主力的韓世忠,輕鬆掃蕩了郊外的奴隸營,跟昔日的禁軍同僚上演著“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悲喜劇之時,率領一百騎兵殺進會寧城內的岳飛,卻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煩。
——確實,在被籠罩全城的麻醉氣體連續燻了幾個小時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