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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3部分

,宣稱要到戰爭結束的時候才離開,以示跟國民同冒矢石……雖然這種精神聽起來讓人有點感動,但卻給喬治六世陛下的健康造成了很大負擔——這位國王從小就身體病弱,有著慢性胃炎和口吃等頑疾,又長期吸菸,年紀不大就患上了嚴重肺癌。原本若是在風景如畫、空氣清新的溫莎堡安心調養身體,他或許還能活得久一點。可是他明知自己百病纏身,卻依舊執意留在空氣混濁的倫敦市區,三天兩頭承受空襲警報的驚嚇,甚至差一點被德國飛機炸死,還要頻繁出席各種外交活動和民眾集會,並且操心各種國事,硬是把自己原本就很差的身體給加速搞垮了。

總之,在堅持到一九四五年之後,喬治六世國王的身體健康開始了迅速惡化,不得不違反他之前的承諾,從白金漢宮重新搬回了溫莎堡安心養病……然而,這一年裡每況愈下的國勢和紛至沓來的噩耗,還有大英帝國和溫莎王朝的黯淡前景,卻迫使這位病號國王不得不再次關心起了國家大事,併為此憂心忡忡。

而這也是丘吉爾首相不得不火速趕來溫莎堡,勸說喬治六世國王繼續支援他的戰爭國策的緣故——根據某些可靠訊息,三戰剛剛開始不到七十二個小時,一場倒閣風潮已經在醞釀了……

在查驗過證件之後,丘吉爾首相的汽車透過大門進入,沿著筆直的大道直驅溫莎堡前門。道路兩邊的皇室花園並不算大,但卻非常精緻,呈現出典型的對稱式佈局,點綴著中央立有精緻雕像的圓形噴泉,形態各異的高大樹木,以及從世界各地收集來的珍稀植物……在大道盡頭的豪華城堡門前,幾名穿著裙子的蘇格蘭壯漢早已等候多時,態度恭謹地把丘吉爾首相迎接了進去。

然後,在溫莎堡內一間牆壁上掛滿各種油畫,屋頂覆蓋著巨型壁畫的寬敞廳堂裡,丘吉爾就見到了正端坐在沙發上喝咖啡的喬治六世陛下,還有站在他旁邊,面容嚴肅的工黨領袖艾德禮——看到這傢伙搶先一步覲見了國王,丘吉爾就不由得神色一黯:很顯然,眼前這個政壇老對手剛才肯定說了自己的不少壞話。

“……早上好,首相……”

喬治六世國王起身跟丘吉爾握手打了個招呼,儀態非常優雅,態度也很和氣,只是因為口吃的緣故,吐字說話異常遲緩,而丘吉爾對此也是心知肚明,只是恭敬的點頭致敬,沒有多說什麼客套的廢話。

接下來,談話就迅速進入了正題——只聽得喬治六世宛如風中殘燭一般,用斷斷續續的腔調,低聲問道,“……這幾天,我國……剛剛對蘇聯……正式宣戰了。並且從一開始……就損失很慘重……對嗎?”

“……是的,這兩天的報紙上已經登出來了,蘇聯人用核彈轟擊了斯卡帕灣和直布羅陀,帝國失去了最堅固的要塞和最強大的主力艦隊,光是人員死傷就在十萬以上。”

丘吉爾首相雖然不敢扯謊,但還是避重就輕地說道,可是工黨領袖艾德禮顯然沒有放過他的打算,“……為什麼不說一下艦艇的損失情況呢?首相先生。在斯卡帕灣的核爆之中,我們失去了‘豪’號戰列艦、‘安森’號戰列艦、‘可畏’號艦隊航母……嗯,計算損失數字實在是太麻煩了,還是說說我們現在還剩下多少軍艦吧,首相閣下,請您務必提供一個準確如實的數字,國王陛下對於這個問題非常感興趣。”

雖然丘吉爾很不想回答,但看著國王的眼神,他還是隻得如實彙報,“……確實如此,陛下,本土艦隊的絕大部分原來都集結在斯卡帕灣,結果卻是一下子全沒了。如果不算分散在遠東和印度的東方艦隊,以及大西洋上的護航艦隊,那麼不列顛本土就已經只剩下了六艘驅逐艦,剩下的就是掃雷艇和魚雷艇了……”

“……什麼?”喬治六世大吃一驚,身子搖晃了一下,幾乎要昏厥過去,隨時守候在旁邊的皇室侍從連忙扶住他,“……這麼說……我國……已經沒有艦隊……保衛本土了?”國王口齒不清地問。

“……很遺憾,尊敬的陛下。”丘吉爾首相低下了他那肥胖的腦袋。

“……那麼,內閣和軍方,有沒有什麼可以剋制蘇聯原子彈的辦法呢?”喬治六世喘了口氣,緩緩的繼續追問道,這一次,他說的很慢,力求每個詞句都吐字清晰,語調間彷彿隱約含著幾分失望和怒意。

或許,這就是所謂帝王特有的“不怒自威”吧……可惜對厚臉皮的老牌政客似乎沒什麼用處。

“……很遺憾,尊敬的陛下。”丘吉爾再次低下了頭,“……原子彈的威力太大了,以目前的軍事科技水平,實在是很難防範。唯一可行的對策是用核打擊來對抗核打擊,但是我們並沒有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