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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子順著樓梯上平臺。夜深人靜,明月底下是我們一家人,恰好圍成一桌。

吃螃蟹是細緻活,非要有點景緻陪襯才能吃得盡興。似此良辰佳節,更不能錯過。父親說螃蟹是至味;要吃過了別的飯菜才可以吃它;否則吃別的就分辨不出味道了。去年是父親退休的第一年;中秋時;我們姐妹幾個也陪著父親在平臺上喝了點酒;好幾次父親叫他孫子的時候;嘴裡總是念著“純純;多吃點菜”;純純是我的小名;父親是老了;真的是老了;哥哥姐姐熱鬧得正歡;唯有我的眼淚快要落下來了。

昨天接到姐姐的電話;問我中秋節是不是回家;姐姐終日忙著生意;很有些錢的。哎;我怎麼會不回呢?鄉下有我的老父親;還有那童年的桂子樹。

我們終日住在那一層層樓房裡,一朝來到鄉村田野,感覺異常新鮮,心情特別快事,好似遨遊五湖四海,因此,我也把中秋當著無上的樂事。

我很理解父親為什麼總是不肯搬到城裡去住的了。

父親;中秋節;我一定回家的。

男人是頭驢

驢子在畜生中是最有效率的,它實事求是,吃苦耐勞,你要偶爾把它當人看待,它也很和善,你虐待它,它就頑強。它只有在兩種場合才顯得滑稽可笑,一種是在和女人有關的時候,它就伸著脖子大叫,一種是在搞政治的時候,它就在路上亂打滾,本來沒什麼事,卻被它鬧得烏煙瘴氣。

有人說,既然是厭惡,那麼就拒絕它,遠離他好了。拒絕他?當一條大毒蛇纏繞在你脖子上的時候,你也能拒絕嗎?何況,我們愛喝可口的豆漿,在荷包不怎麼樣的情況下,我們很需要驢,很需要它的孜孜不倦。

驢子我在山東的時候見過,基本上都差不多,只不過有肥瘦之分,男人在我眼裡也差不多,無論美醜。有的男人表面上比較帥,實際上絕大多數的草包,甚至連自己也養不去,最後還要靠女人吃飯,甚至靠最原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