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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只好爭取上午(也就是北京時間的晚上)的機會,因為這個時候的電話最清閒。

每天上午9點之後,都是我盼著的與外界通話的時間。我拿起筆和本子,端杯水,再搬來一把椅子,坐在電話柱子旁邊,儼然一副上班的模樣。

懷特這樣的私營監獄,在賺犯人錢的時候毫不手軟。一通打到波士頓的電話每15分鐘收15美元,而一通打到中國的國際長途則高達每15分鐘50美元。然而,因為VOIP網路電話的普及使用,打亂了電話公司與監獄合謀榨取犯人的算盤。我們犯人的親友紛紛申請與本監獄相同地區號的網路電話,這樣我們就相當於撥打本地電話,這樣一來透過網際網路與外界通話,僅支付本地電話的費用。儘管這樣,我們這裡每15分鐘本地電話也要收4~5美元,可能是全世界最貴的本地電話。

我拿起話筒,正是國內時間週六的晚上。我熟練地鍵入一長串的數字,包括電話號碼與聯邦犯人號碼,撥通了格洛麗亞的網路電話。震鈴音之後是她美妙的“喂”聲,通常在第二次加強的“喂”聲之後,監獄電話語音系統方才啟動一個男性的機械的聲音:“你好,環球電話公司,本電話已付費,來自懷特監獄的犯人‘吳振洲’,接聽請按……”語音提示中“吳振洲”是我讀自己名字的錄音,夾雜在監倉嘈雜的背景聲中,蒼老沙啞。相對來說,格洛麗亞的“喂”聲在我聽來彷彿是天使的聲音。

“老吳,我今天和馳創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