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公子,你什麼意思?”一邊的紫陌登時大怒,這名老管家,是帝國章臺御史大公子的貼身奴僕。容公子與太子向來走的很近,果然第一個帶頭髮難。
“我能有什麼意思?”容公子是個模樣挺俊逸的青年,只是眼皮下的一圈青色,可見其過度酒色。見他笑道:“這位朋友,論氣度論穿著,還比不上我的管家。怎麼,我的管家向他敬酒,已經是屈尊下顧,難道你認為是在折辱他嗎?”
“你!”紫陌又氣又怕,生怕狗子哥哥聽到這樣的話而遷怒自己。她本想反駁,但狗子哥哥的確是果親王府掃地的奴僕,論身份,還真比那老管家低一些。
“哈哈!我倒是誰,原來是狗子啊!”就這麼一小會兒的功夫,已經有人派人打聽了秦漢的來歷,最先知道的大將軍之子聶堅搖著頭一臉鄙夷,陰陽怪氣道:“紫陌郡主,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把掃地的奴僕帶到潮安殿面見太子,這般身份下賤的人,不僅辱了太子的眼,連我們都覺得噁心啊。”
“閉嘴!這是我的夫婿!”紫陌又急又氣,靈機一動,帶著試探秦漢反應的心思,說出這麼一句話。
此言一出,眾人大驚。如果聶堅說的不錯,此人只是一名掃地的奴僕,那紫陌說出的話,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韙,不僅匪夷所思,更不能被任何人接受。
這是為尊貴的皇室抹黑。
“紫陌妹妹,聶公子說的是不是真的?此人難道當真你果親王府掃地的奴僕?”景太子眉頭皺起,聶堅在收到訊息後,已經告知於他。這般裝腔作勢,自然是為更好的拾掇紫陌和秦漢。
“這……”紫陌登時說不出話來,欺瞞太子,相當於欺君,是大罪。
很多男子看到這裡,眼裡都帶著幸災樂禍的神色。那些身份尊貴的女子,有一些原本還在暗自猜測秦漢的身份,畢竟敢在潮安殿呼呼大睡的男子,天底下又有幾個?聽到秦漢的身份,眼裡登時露出鄙夷之色。心忖難怪如此膽大包天,竟是身份卑賤的緊,連起碼的禮儀都不懂。
那個紫陌郡主,她是腦子出問題了,還是眼睛瞎了?
“好你個紫陌郡主!好一個果親王府!”景太子將手中的碧玉酒杯狠狠摔在地上,聲色俱厲道:“近來總有人風傳果親王欲圖謀反,本太子原本不信,但眼前所見,由不得我不信。你身為果親王長女,向來知書達理明辨是非,今日卻將一個掃地奴僕帶進皇宮,更在潮安殿內安然上座,視在座眾人於不顧,視本太子如無物,視皇室尊嚴於無物!這不是謀反,又是什麼?來人,拿下!”
景太子的眼睛微微眯起,他已經得到帝君的旨意,原本就沒準備放紫陌郡主回去。就算沒有這個藉口,也會隨便找一個。
滿身甲冑的護衛大踏步走進來,氣勢洶洶。
“除了你之外,剩下的人,全部跪下認錯。男的自己掌嘴一百,女的就算了,趕緊滾回家裡去。”一直眯著眼睛的秦漢,終於懶洋洋的從椅子上坐起來。他指的那個青年,坐在最下首,在夜宴上沒怎麼說話,也是唯一沒有談論侮辱自己的一個。
眾人齊齊一呆,秦漢在他們眼裡,只是個沒用的掃地奴才。可是這個奴才,居然說出這般狂傲的話。
“哈哈哈哈……小子,你瘋了嗎,腦子沒病吧?我是不是聽錯了?”容公子怒極反笑道。
“趁還來得及,趕緊跪下吧。”秦漢淡笑,一副我是為你著想的樣子。
137 無題
這等目中無人的毫不在意,是最傷人的。潮安殿內幾乎所有的年輕公子,聽到這般狂妄放肆的言語,齊齊色變。一個個義憤填膺,惱羞成怒,嘴裡登時罵開了。
“下賤的奴才,你竟敢對我們這麼說話?”
“哪裡來的野種,快趕出去,這樣的下賤胚子,看一眼都覺得噁心!”
“哼!紫陌郡主自甘下流,竟與這樣卑賤的人同流合汙。”
“從今日起,果親王之女名譽掃地,肯定要被帝君貶為庶人,竟將這等身份的人帶入皇宮,還說是她的夫婿,大逆不道,應該把這對狗男女一起吊在城門外,讓世人唾棄。”
更有愛出風頭的公子哥,看到殿內美女們臉上的惱怒和低低的謾罵,心忖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馬上有幾個人,也惡狠狠的向秦漢衝了過去。
聽到旁人的辱罵,秦漢臉上笑意依舊,然而目光開始緩緩變冷。
這些自認為身份尊貴的人,在他眼裡和螻蟻沒什麼區別,他本不想如何為難。但一張張破嘴當真可無可恨,尤其是那句野種,更令他怒火熊熊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