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就是水磨的工夫,日積月累才是關鍵。”
“嗯。”
王觀輕輕點頭,表示受教了。越是樸實的道理,才是金玉良言。
“那麼說來,我沒有猜錯了,真是硯臺。”與此同時,錢老笑道:“能讓你們稱為寶貝的東西,難道是唐宋四大名硯中的紅絲硯?”
中國自古就有四大名硯的說法,而現在大家評定的四大名硯分別是端硯、歙硯、洮河硯、澄泥硯。值得一提的是四大名硯中前三硯是石硯,而澄泥硯卻是泥制硯,用泥料燒製的硯臺。
實際上,在唐宋時期也有四大名硯,但是與現在的四大名硯卻稍微有一點兒出入。原本四大名硯中沒有澄泥硯的,而是產自青州的紅絲硯。
唐宋年間,紅絲硯享負盛名,被視為諸硯之首。在世人的心目中,青州紅絲石為第一,端州斧柯山石第二,歙州龍尾石第三,餘皆在中下。
可惜在宋以後,紅絲石原料枯竭,逐漸銷聲匿跡了。之後到了明代,澄泥硯異軍突起,燒硯的技術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慢慢的就取代了紅絲硯的地位,成為了四大名硯之一。
“錢老,您猜得準不準,我們暫且不說。”
適時,俞飛白眨了眨眼,頗有幾分好奇道:“既然是四大名硯,您幹嘛不提其他三種,非要猜是紅絲硯呢?”
“因為包裹的綢布是紅色的嘛。”錢老理所當然道。
聽到這話,其他人輕輕笑了,心裡也有些釋然。錢老畢竟是人呀,在沒有任何提示下,能夠料到這一步,那是非常“神”的事情,不能要求更多了。
“錢老,其實您猜得有些靠譜。”
此時,俞飛白一邊把綢布扯開,一邊笑道:“名硯肯定是名硯,而且也與四大名硯沾邊。不過不是和紅絲硯有關係,而是澄泥硯的老祖宗……”
“瓦硯!”
這個時候,俞飛白也把綢布扯去一層,東西的輪廓已經十分明顯,錢老目光非常毒辣,自然是一語中的。
“沒錯,就是瓦硯。”
俞飛白有些得意洋洋道:“而且不是一般的瓦硯,而是銅雀臺瓦硯。”
“你們跑去鄴城了?”錢老有些恍然道:“也對,你們說要去邯鄲,既然帶回來了磁州窯的瓷枕,那麼再跑去古鄴城遺逛一圈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們去的是邯鄲的臨漳。”俞飛白解釋了句,然後笑眯眯道:“錢老,您看看這東西,我們覺得是真品,想聽聽您老的意見。”
“銅雀瓦硯,那是名硯珍品呀,確實要仔細鑑賞……”(未完待續。)
第514章 文人夢
ps: 月底了,有月票就投吧,求支援。
這個時候,錢老把銅雀臺瓦硯拿了起來,反覆觀賞研究。
旁邊眾人也識趣,靜靜的旁觀,沒有出聲打擾。不久之後,錢老才把瓦硯放下來,微微感嘆道:“果然是難得的珍寶呀。”
“錢老也覺得這是真品囉?”俞飛白笑問起來。
“是真是假,一驗便知。”
說話之間,錢老抄起旁邊的小水壺傾斜一點,一滴清澈的水珠落下,精確的墜落到瓦硯的硯池之中,然後滾動散開,就浮於池面上了。
一時之間,大家睜大眼睛仔細觀察,發現時間過了好久,硯池中的水漬還是保持半浮如突的狀態。而且好像是掛在嬌嫩花瓣上的水珠,看起來隨時可能順勢滾落出去,其實一直牢牢的依附在其中,怎麼也不會滴落出來。
“滋水發墨,滴水數日不幹,卻久不滲透。”
此時,俞飛白咋舌驚歎道:“質量果然非同一般啊。”
王觀輕輕點頭,微笑道:“我們研究半天,還不如錢老您這一滴水更加讓人信服。”
“也有滲水的,不過那不是好硯,價值肯定不如這個珍貴。”錢老淡笑道:“瓦片被掩埋了幾百年,所謂火力已絕,又受水氣,那是形容詞。主要是指瓦片被雨水澆溼浸泡,然後又曬乾透了,這樣反反覆覆卻是一種鍛鍊,也是一個淘汰的過程。”
“在經過優勝劣汰之後,某些瓦片就具備了防水與滋水的相容性。”錢老笑道:“看似有違常理卻在道理之中,大自然就是這樣奇妙。”
“寶物天成嘛。”
俞飛白笑著說道:“能夠享負一千多年盛名的東西,肯定不會浪得虛名而已。”
“不錯,銅雀瓦硯成名之初,可不是由於它的奇古,而是實用性。”與此同時。錢老用軟布把硯池中的水滴吸去,不過硯池中卻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