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可以做好的,求您了!
新月.懇切得看著那位大夫,說了這許久,又是那樣情真意切,卻仍舊沒能讓那位路大夫動容。路大夫聽了這麼久,最後也只是嘆了口氣搖搖頭道.“對不起,格格,王爺的一切治療都得由微臣親力親為,不能假手他人。格格心意,想必王爺一定可以知曉。只是格格所求之事,請恕微臣不能答
應。
新月聞言卻仍不肯放棄,依舊可憐兮兮道:“只是洗一下這些繃帶而己,我也是為了彌補一下我的過錯,我真的希望能為王爺做些什麼…… ”
“哈,真好笑,人家替你擋了一箭,命都快沒了,你就洗洗繃帶,就想彌補那麼大的過錯了
嗎?”新月那一番表演,這邊的母子三人都看到了,路琳聽了一會,終於忍不住嗤之以.鼻。
新月這時聽到聲音轉過頭來,才瞧見凌雁、路琳他們,立刻驚得睜大了那雙楚楚動人的大眼睛,
顫聲道:“雁姬,路琳,你們,你們也來了?”
凌雁沒理會新月,見那位大夫還役走,便欲再詢問下碩塞的病情:“路大夫…… ”凌雁話役說完,車簾卻再次掀開了來。碩塞只著中衣,披著長袍探出身子,目光尋到凌雁,立刻溫文一笑:“雁姬,上來吧,要想知道我的病情,親自看看不就好了。”這話裡平平淡淡,卻帶著掩不住的喜悅語氣,說話時,他眉梢眼角都帶著笑,看著凌雁的目光裡也盡是久別重逢的欣喜,縫蜷柔情無限。
凌雁見狀,便也輕輕一笑。是了,既然碩塞人就在她面前,又何苦再去詢問別人他的病情,他自會告訴她的。
碩塞的目光仍然緊緊鎖在凌雁的臉上,看著她的笑容,和她目光交匯,相對無言,卻好像都明白彼此眼裡的深意。
凌雁被碩塞看著,並不覺得羞澀,只覺得心頭暖暖,衝他點頭輕聲道:“回去吧,外面風大,小,已著涼,我這就上去。
碩塞聞言便聽話放下簾子坐了回去,凌雁隨後則扶著驥遠的胳膊踩著小凳上了馬車,掀開簾子走了進去,剩下路琳和驥遠還在下面。
路琳倒不著急上馬車,而是掉回頭去衝身後的煙卿道:“煙卿,你過來。
跟在後面的煙卿和甘珠早在看到新月的時候就目光交流半天了,這時聽見路琳喊她,立刻就應聲過去。
那邊新月還在真誠的跟路大夫請求著,路大夫卻因為早有碩塞的命令,不敢答應。
路琳大聲對煙卿道:“煙卿,你幫著路大夫洗洗繃帶去吧。和碩格格那麼高貴,咱們哪能麻煩她去給我表舅舅洗繃帶啊,你說是不是?”
煙卿也是個機靈丫鬢,聞言立刻大聲答道:“回小姐,您說得對,洗衣粗使這樣的事情都是咱們丫鬢們做的,和碩格格這樣高貴的身份,做這些是作踐自己!
煙卿說得義正言辭,一本正經,卻句句含著諷刺,新月聽了頓時臉色發白,踉蹌了一下。只是現在這裡役有人會幫著新月。周圍的侍衛們聽了路琳和煙卿的話,要麼假裝沒聽到,要麼就偷偷笑笑,役有任何人把她這個和碩格格放在眼裡,也役有任何人會同情她。她孤獨得站在那裡,像個笑話。
路琳眼角帶著偷笑,衝煙卿點點頭又轉身對路大夫道:“路大夫,您就把洗繃帶的事情交給我的丫鬢吧,省得您在這兒這麼為難。您放心,我保證我舅舅下會怪罪你的! 不過嘛,要是你把和表舅舅的抬療有關的事情交給什麼其它人的話,我可就做不了保證了。
路大夫正被新月那一番請求弄得不知所措,聽路琳這樣一說,立刻忙不迭的答應了。其實在這之前新月還來請求了許多次,一會想要幫王爺煎藥,一會要去替王爺換藥,他早己不厭其煩,看到這位格格就有點發? 眯。
現在有了路琳這番話,他立刻就對煙卿囑咐道:“現在不必著急,晚上紮營之後你來醫帳找我,我再教你如何做。貼緊傷口的繃帶清洗,同衣物清洗是有很大區別的。”說完這句,他便立刻躲麻煩一樣的離開了。
路琳看著路大夫走了,便笑著衝驥遠眨眨眼,也不再去管新月,和驥遠兩人一同上了碩塞的馬車。煙卿白了新月一眼,也回了甘珠那邊,只剩新月一人無助得站在馬車一旁。馬車周圍有侍衛站崗,此刻卻全都目不斜視,役有一個看新月一眼。
新月呆呆得站了片刻,只覺滿心委屈,一行清淚無聲得墜落。過了許久,仍無人搭理,馬車內卻不時傳出歡聲笑語一片,她越發覺得悽清。
不願再聽到驥遠、路琳他們幸福快樂的聲音,新月轉身向自己的馬車走去。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