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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部分

道:“既有了海路可以出貨,他們這麼著急幹嘛?”。

“好我的少爺,這可都是錢哪!誰會跟錢過不去?眼下江南貨倉裡囤滿地這些綢緞,一旦送到大食至低也有十倍之利,押在手上賣不出不說,還得請人看著,再加上佔地兒、折耗,若是真個再耽擱一年,這一反一覆得是多少錢?”,在江南呆的久了,又長時間與那些海商們打交道,寶珠也開始言必稱利,就看她這模樣,假以時日必定是的好幫手,“再說走海路全仗著老天爺開眼,若是一個趕的不巧,整個船隊連貨帶人都得摺進去,風險一點也不比陸路低;大食又遠,一年也只做的一趟生意,能運去的貨物也就有限,若是這條陸上商道能通。那可真是‘黃金商路’了”。

“黃金商路!這四個字倒說的好。看來這幾個月寶珠你還真是長見識了”,雖然海商們急切地提議與唐離原本的計劃不符,但聽寶珠說了這麼多,其實他已心動,說來打動他的倒不僅是商隊巨利。也為那些流落江南地難民,此次平叛之戰推遲到現在才開打。與唐離地壓制關係甚大,雖然他的本意是為了一勞永逸的解決范陽叛軍,免得象歷史上那般搞的後患無窮,但從眼下來看,客觀上的確苦了那些兩河道地難民,在這一點上唐離心中是有些愧疚的。眼下若能促成此事,雖然直接獲利地是商賈,但間接上也是賑濟難民最好的辦法。畢竟如今大戰。朝廷要供養三十萬大軍已是捉襟見肘。再難有餘力用於賑災,而江南的無論是絲坊,還是瓷窯。都是需要大量勞力的,一個難民有事做,至低能保證一家人不會被餓死,無論對於這些難民還是地方的穩定而言,均是有百利而無一害。只要此次商路一通,受此利好訊息刺激,只怕後邊跟風而起的作坊會更多,如此形勢發展下去,短期而言有助於解決難民問題。長期來說大有可能將商業氣息本就濃厚地江南兩道培植成一個貿易加工中心,如此以來不僅可增加朝廷賦稅,更是無形中大大推動唐朝原本就極為繁榮的商業貿易。長而久之,這背後的種種影響與長遠地好處實難預料。

靜靜沉思了片刻,心中已有定見地唐離側身看向寶珠道:“說服朝廷由鴻臚寺開通陸上商路,這本是我當日答應那些海商之事,既如此,少爺我自然不會反悔。你自可告知他們此事我已應下了”,聞言,寶珠臉上剛露喜色,就聽唐離又道:“不過。本少爺也是有條件的”。

“少爺但吩咐就是”,這刻的寶珠分外乖巧。

“你告訴那些海商們,此事我即刻開始推動,但等朝廷詔書正式首肯,鴻臚寺地通關文牒下來之前這段日子,凡此次有意參加商隊的,其置辦的作坊中不得辭退一名匠工。更不得刻意壓低工價,這次商隊中駝峰數量自有定額,屆時我就以各家作場僱工數量做為分配標準,僱工越多的,其准予出動的馱數就越多,若有辭退僱工地,一馱貨物都不準入商隊,這點讓他們務必記下了”。

“妾身記住了”,寶珠點頭應是後,復又起身拿過包裹,開啟檀木匣中的暗格抽出一沓飛錢憑通道:“這是海商們託妾身轉給少爺的措置費用,待鴻臚寺文牒下來,他們自會再有謝儀”。

“措置費!”,伸手自寶珠手中接過,唐離見這一沓皆是由隴西節度使府出具的票面為“十萬貫”的飛錢,總共十張,看來海商們出手果然大方,對唐離本就答應地事兒又不惜投下兩百萬貫,不過這也從另一個側面反應出他們對此次陸路通商的急迫與重視。說來唐時採銀稀少,是以白銀極少作為貨幣流通,而市面主要通行的是銅錢,此外布帛也擔當了一定貨幣地功能,就是在這麼個貨幣流通並甚發達的時候,卻最早出現了紙幣的雛形“飛錢”,而飛錢的出現直接緣自於玄宗十鎮節度使的設定,這些統兵節度多坐鎮邊疆,又在京中設有藩邸,初時因各項採購及結算攜帶大宗貨幣不便,遂有了“飛錢”,這飛錢原本只是一種憑信,多用於與節度使與朝廷衙門的結算,例如戶部收到某節度使地“十萬貫”飛錢,只需在當年下撥錢糧中扣去即可,免了來回轉運銅錢的損耗及麻煩,其實質是用於衙門間“空對空”的走賬,孰知隨著時間流逝,這種飛錢漸次流入民間,出具飛錢的既是節度使府,就等於有朝廷擔保其信用,如此以來竟漸至於開始作為“貨幣”使用,尤其是京中地達官貴人及

鎮做生意的商賈最好此物,二十年間慢慢傳開,雖然錢”數量有限,導致使用範圍不廣,但確實算得上後世“交子”的雛形。

唐離在手上掂了掂這厚厚的一沓,“好大方,只是他們如此卻將少爺我看的小了!”,說話間,唐離隨手又將這些飛錢遞還了寶珠,“我若真收了這錢,不定他們心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