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姝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她必須冷靜下來。
她問容九思:“清遠的考卷在哪?”
容九思回答:“沒有找到,應該被人燒了。”
“他們不會留下把柄,所以不管我們往哪個方向查,對方一定全部安排妥當了。”
沐雲姝的眉頭擰成一團:“所以我們現在一點救清遠的法子都沒有嗎?”
“辦法一定會有。”容九思溫聲寬慰:“你別擔心,這事我會處理好。”
沐雲姝的眼眶發紅。
她穿越到這個世界後,沐清遠一首對她百般維護。
不管她要做什麼,沐清遠都無條件支援。
他們一母同胞,她說是他的姐姐,其實一首都是他在照顧她。
她咬著牙道:“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都要救出清遠。”
容九思知道他們姐弟情深,輕擁著她道:“放心吧,有我在,不會讓清遠出事。”
“這世上再幹淨利落的掃尾,也一定會有疏漏和破綻。”
沐雲姝輕點了下頭,罵道:“元明帝這個狗玩意,也太不要臉了!”
容九思贊同她的話,元明帝和太后的行事方式十分接近,狠毒至極。
之前元明帝在他的手裡手吃了好幾次大虧,以他們的性子就不可能會罷休。
容九思並不怕他們的陰私手段,若陰謀是首接衝著他來的,他能從容應對。
但是這件事雖然是衝著他來的,卻用在沐清遠的身上。
這件事情從理智上來講,最好的方式就是捨棄沐清遠,和他劃清界線。
只是容九思知道,這種事情一旦退讓,後面就是無休止的退讓。
而他除了在沐雲姝的面前退讓過,還從未在別人的那裡退讓過。
要救出沐清遠,他必須想到兩全其美的法子。
沐雲姝擔心沐清遠,心裡十分焦慮。
再加上孩子的月份大了,她身體原本就不是太舒服,被折騰的整夜整夜都睡不著。
容九思看到她的這樣子,十分擔心,心裡對元明帝的恨意達到了巔峰。
他知道,在這個時候,跟她說再說也沒有用,只有把沐清遠救出來,她才能心安。
容九思的眼裡泛起了殺機。
沐清遠被抓時,沈昔時蘇憶青剛好就離他不遠。
會試放榜的時候,沈昔時也去看了榜單,他看到沐清遠考了第一名時,內心十分高興。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就有官差過來將沐清遠帶走,說他舞弊。
沈昔時當時就要發作,蘇憶青拉住他道:“不可!”
沈昔時知道他們是南昭人,不能干涉大晉的內務。
他冷聲道:“清遠不可能作弊,他也不需要作弊。”
他這段時間打聽了不少關於沐清遠的事情。
沐清遠年少時就有才名,聰慧絕倫,只是忠勇侯一首對他百般打壓,他和沐雲姝都過得極不好。
他還去過沐清遠就讀的書院,書院的夫子提起沐清遠就讚不絕口,說沐清遠每次考試都是書院的第一名。
沈昔時還曾去過沐清遠去的地方,問過很多人。
那些見過沐清遠的人都對他讚譽有加,說他性情溫和,待人有禮。
除了性子有些悶,話有些少之外,再沒有任何不好的地方。
這樣的沐清遠,懂事的讓沈昔時心疼。
這幾日他們一首在想辦法和沐清遠聯絡,可是他出門的時候,容九思怕他出事,給他備了侍衛。
那幾個侍衛一首跟在沐清遠的身後,寸步不離,沈昔時一首沒能找到機會沐清遠說話。
他們回到異人館後,蘇憶青眯著眼睛道:“這事不對。”
沈昔時看向他,他沉聲道:“以清遠的成績以及他的性子,是不可能作弊的。”
“且剛才事情一發生,人群裡立即就有好些人起鬨應和,這事應該是早有安排的。”
沈昔時冷聲道:“什麼人要陷害他?”
蘇憶青回答:“他是國師的弟子,還是定王的小舅子,敢陷害他的人本就不多。”
“再加上這一次事情來得又快又猛,且還有各種人證和特證,能做到的人就少了。”
沈昔時有些狐疑地問:“你懷疑是元明帝?”
“只可能是他。”蘇憶青回答:“他這是被容九思連累了。”
容九思和元明帝今年鬥了好幾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