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管許幼容叫得多厲害,眾人都在那裡看著,容九思不發話,沒有人敢動。
容九思的那一劍,如寒霜覆九州,屬於他的殺意,籠在全場,令人膽寒。
縱然他此時坐在輪椅上,也依舊可以窺見他當初縱橫沙場的霸氣。
許幼容最先雖然慌,卻還不算害怕,可是她此時看到眾人的反應後,她終於知道怕了。
她這才想起來,容九思是大燕的戰神,就算他瘸了,也依舊不是她能招惹的。
她之前想著她是沐雲姝的長輩,那也是容九思的長輩,能拿一下喬。
而當沐雲姝沒把她當長輩的話,她其實什麼都不是。
她哆嗦著道:“王爺,我知道錯了,求你放過我們母子吧!”
她說完跪在容九思的面前給她磕頭。
容九思的面色冰冷:“你得罪的是本王的王妃。”
許幼容的身體一僵,爬到沐雲姝的面前磕頭:“之前是我想岔了,定王妃饒命!”
沐雲姝蹲在她的面前道:“現在知道我是定王妃了?你不是還想做我的長輩嗎?”
許幼容往自己的嘴上打了一下後道:“王妃的身份高貴,我如何能做王妃的長輩?”
“還請王妃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們母子這一次。”
沐雲姝看著她道:“你們這樣惡意造謠中傷我,如此膽大包天,我就這樣放了你們,那也太沒面子了吧?”
許幼容哭道:“不是我們要惡意造謠中傷定王妃,這都是三皇子妃的主意!”
沐雲姝愣了一下:“三皇子妃?”
許幼容回答:“是啊!我近來遇到了她好幾回,是她暗示我說你在大婚夜失貞。”
“她還暗示我說你極不得寵,定王一點都不喜歡你,在定王府地位極低。”
“若是我能壞了你的名聲,往後蘇府和三皇子府就是我們劉府的靠山。”
沐雲姝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她定定地看著許幼容,許幼容此時失魂落魄,嚇得不行,看神情不是在撒謊。
再則就是許幼容也不是那種極蠢的人,如果沒有人挑唆和許以好處,許幼容不會這麼蠢的來惡意中傷她。
如此許幼容的話應該是真的。
又是蘇玉心!
沐雲姝之前就知道蘇玉心不是個好的,但是她也不知道蘇玉心會如此惡毒,如此噁心!
她覺得容九思的眼真瞎,居然會喜歡蘇玉容那麼一個惡毒的女子。
她看了容九思一眼後兇巴巴地對許幼容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三皇子妃那麼善良,那麼聰明,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許幼容指天發誓:“我敢對天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
“三皇子妃還說,定王喜歡的人是她,是你換了蓋頭,搶走了定王,所以定王非常討厭你。”
沐雲姝:“……”
換蓋頭這件事情,就算是她有十張嘴也說不清楚。
如果可以的話,她一點都不想扯進這狗血無比的戀情之中。
她怕許幼容再說下去,勾起容九思不好的回憶,她便對許幼容道:“滾!”
這一架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打贏了,現在把他們轟走,他們不虧。
許幼容扶著劉庭山欲走,容九思的劍一斜,嚇得母子二人又跪倒在地:“王爺還有什麼吩咐?”
容九思冷聲道:“你若要留下你兒子的狗命,就去給蘇玉心帶句話。”
許幼容忙問:“什麼話?”
容九思的聲音冰冷:“她和沐雲姝比起來,屁都不如。”
許幼容:“……”
沐雲姝:“……”
他居然爆粗口了!
他難道是對蘇玉心愛而不得,所以因為愛生恨呢?
許幼容和劉庭山離開之後,沐雲姝對山長道:“今天給山長添麻煩了!”
“但是山長也看到了,這事真不能怨清遠。”
徐夫人立即附和:“這事也不能怨徐敏。”
“要怪只能怪那個劉庭山嘴臭,我家徐敏不過是路見不平罷了!
山長此時心裡無比後悔當初把徐敏收進書院。
他沉聲道:“這件事情就算劉庭山挑釁在前,徐敏和沐清遠打人,終究不對,依書院的院規,當罰!”
徐夫人鬆了一大口氣,只要不把徐敏開除,怎麼罰他都行,反正他皮厚。
她